Friday, April 04, 2008

夜访

日程安排比较紧凑,只能在晚饭后赶到“村”那边,看如雷贯耳的鸟巢和水方。所谓“村”是的士司机所言,说住在那里的人以“村”简称之。其实北京著名的“村”不止亚运村,还有个中关村。如今,再以“村”简之,估计有些人要多问句了:上哪个村?华西村?!
两建筑的周围的辅助工程似乎还没有完成,黑黝黝的,两建筑里射出的灯光,使周围变得黯然。临时围栏以建筑为中心,围出一片大空地来,其间毫无灯光。亲眼看两建筑有何感觉?应该是感觉全无,也不很兴奋,可能是之前看了太多照片的缘故,那些照片都很靓丽。离得太远,当时想更多的是如何靠近她们。无奈,只能隔着围栏,远远地在黑夜里眺望。
待以后有机会吧,届时再靠近看看、再浮想联翩些些。

离开“巢”“方”两建筑,行在路上,两边的路灯缓缓向后闪去,依旧是川流不息的车行。看车窗外的灯光,想到一个被用烂的比喻:道路是城市生命的血脉。如此,建筑是城市的什么呢。一时想不出,在钢筋水泥森林里呆惯了,想像力也渐渐贫乏起来了。各个城市不断涌现新形式的建筑,可能是为了打破钢筋水泥森林中的单调吧。不过,若提到北京,首先想到的建筑仍是天安门和长城。

中国电影博物馆

上周到北京。下车见京城被笼罩在黄色的雾霭中。初以为是烟气污染,由于没有风所佐而环于城中。记得两年前的秋天到京就是这样,那时第一次走进颐和园,黄色雾霭使能见度低下,所拍的照片皆成江南烟雨的模样。后来听京城友人说此就是今年遭遇的最严重的一次沙尘暴,有些愕然。曾经见过一二年前京城沙尘暴的照片,完全不是今年实地所见的情形。看来,沙尘暴得到了控制。(回沪后,听前往古北口游长城的同事懊恼地说,他们凌晨上山时,遭遇了一场大雪。飘雪阻隔了视线,以至无法欣赏长城美景,当然也没有完成他预定的拍摄计划。)
沙尘袭京那天,游览了位于朝阳影视城的中国电影博物馆。一片空地上博物馆建筑巍峨而立,但没有周围建筑衬托,又颇显孤伶。记得当年到初建成的中国现代文学馆时,也是这样的情形。现在文学馆周围已经是高楼林立,车流不断了。
中国电影博物馆所展示的内容十分齐全,那些在记忆深处的国产电影(包括港澳、台湾),几乎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如运气好,可以展厅里的电子自助展示系统,欣赏那些曾经让你激动不已电影的片断。这里是伴着国产电影成长起来的人们抚今追昔的一个好去处

困顿

今天又是周末,时光如水流,永不停歇,也无法回溯。
阴沉的天际间,微风袭来。今天不似前几天那样充满着温煦,凉凉的风吹来,颇有提人精神之功。然,下班后行走路上,还是有睏顿之感。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了——以往年的情况看,明天将有很多人去祭扫逝去的亲人。
一场春雨几多愁。不过看雨中春草青青,所有的愁该消减点吧。
亲人已经离世很久了,浪淘似的时间,不断地冲刷着残存的记忆,他们的形象在脑海中交替呈现,或是模糊,或是净明。贯穿于这始终的是严而慈的身影,无法用语言尽述。落如此状况,或者是我还未脱浮躁。
每每观博物馆中的古代佛像精品,总是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神力,心似为净明之泉灌润,在肃然之间能隐隐感受到温暖。有人说这是艺术的伟力,而我却实感精神的强大时空穿透力。遥想着那些工匠劳作的身影,不禁慨然,他们皆卑微无名,于今我们能知道的最多是佛像供养人的名字,而不是工匠们的名字。工匠们是无名的,却是实有的。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所思所念,却能具体地感受到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精神无以名,借像而永存,感染着一代代后来人,直至今天。
茫顾自身,希冀着神灵交汇的华彩,又囿于名之有无之惑,或者此困顿永不能解。
恍然间,眼前又映现出离世已久亲人的身影。

春睏

春现实地站在面前了,总算可以远离咳嗽、感冒以及种种寒冷所带来的不便,在春阳下,看各色花争相向阳,理应是件令人振奋的事,却每每犯起睏怠。
。。。。。。

走马观楼

前几日去天津办事,这是第二次到天津。其间跨越已经有十多年之久。这次在天津只有一天的时间,严格地说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于是行前就计划在办完事后,浏览(只能是浏览了)天津的老建筑,这所谓的老建筑主要是租界时代的遗存。第一次到天津时候就对这些建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惜当时无暇浏览,于是想趁此机会走走看看。
天津历史长久,而天津之名,则源于明成祖之赐。有天津之名的400余年后,英国人在天津建立了第一块租界,此后在天津建租界渐渐增多,最高峰时候有九个外国租界,后来陆续收回,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后,中国人才全部收回租界的主权。租界时代,天津土地上冒出了形制各异的西式建筑,这些建筑既是近代天津的辉煌也是凝含了许多屈辱。
由于不熟悉天津,在紧迫的时间里,只能请出租司机帮忙带到洋楼比较集中之地。下车步行,匆匆拍下目所及的建筑,也不知道留在相机中的那些建筑的沿革。其时正是下班时间,不宽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虽如此,行走街上却未感喧哗之声,夕阳映照在老建筑上,颇有宁静之美,瞬间的凝视间也隐隐感到历史的重压。
步行未几,看所余时间不多,于是再招出租车奔往海河。在河边,作蜻蜓点水般的伫立,转身上车。看车窗外的各式老、新建筑渐渐后退,一时间竟无所他想,只是沉浸在眼观中。
如此,算是“真正”到过天津了。

纯色

第一次拍照片是在课堂上,当时选修了摄影课,学了一堆理论课后,难免要进行课堂实习,于是有了第一次的拍摄的经历。当时是用反转片进行练习的,每人限拍一张,选用反转片是因为更好地掌握速度与光圈的设置。反转片的宽容度很小,光圈和速度一旦设置小小的错误——记得是半档,照片就会废了。那时拍的是一件瓷器,老师先把把灯光、三脚架、机位都设定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对焦、设置光圈和速度,然后按快门。因为是选修课,所以很多相关的东西都没有学,也没有引起发烧的兴趣。
不记得那张照片放在哪个角落了,在那之后也玩过相机,但一直对光圈速度没有信心。虽然买过一个单反相机,但基本是用傻瓜相机,从过去的135胶卷傻瓜到现在用的数码傻瓜。期间拍了不少自己认为值得拍的照片。
对于瓷器的认识,当然首先在生活中,但进一层的认识是在课堂上,不止是因为那次摄影实习。不知怎么的,向来比较喜欢纯色器。尤其是那些官窑的纯色器,首先使我有雍容大度的感觉,其次是觉得它们有难以琢磨的深邃,单一的颜色,在不同的光影下会呈现不同的光芒和影调,似乎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变化,永远没有重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对纯色器的感受,或是受此传统理念的影响。传统文化的影响力实在是韧而强。

雨后天晴色

常常见到瓷器,令我感动的瓷器却不多。这次,不知怎么了,在天津博物馆见到几件青瓷却令我感动不已,它们的颜色不那么夺目,安静地在灯光下。差点忽略了它们,因为我想看象牙白的瓷器,却最终被它们的泛着蓝氲的颜色所吸引,久久不能离去。
曾经见一文说,雨后天晴色应该是绿色的青瓷,但我想这应该就是很多人找寻的,久在迷云中的雨后天晴色了。
据博物馆的讲解员说,这些瓷器都是清宫流出的官窑器。

回忆

人老了,易于触景生情回忆一些过往,在一般情况下,回忆应该是年纪稍长人的专利。但现在回忆的年龄似乎在年轻化,曾见很多上世纪60年代、70年代出生的人在网上回忆儿时候的种种,这也倒没有什么,毕竟这批人中的大多数在社会上有他们自己的位置,他们的孩子也在渐渐长大,看着自己孩子比照自己的儿时种种也近乎正常,但最近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也开始在网上唠叨起儿时的种种了,实在令人有些迷茫。

出现这样的事,可能是近数十年的社会变迁太快了,生存压力较之过去更大,有些人无法承受的反映吧。确实,近十数年来社会的变迁确实是令人目不暇接。或者,再过数十年,再回首今天写的这些字时(但愿这些网络上的字在那个时候还存在),可能会庆幸,这一生也算经历了一个大时代。当然,也可能会悲哀,悲哀自己在这大时代里竟然写这样无聊的文字。。。。。。

静默于春

又一年的春天已经来临,每个春都是这样,腊梅、玉兰、海棠依次开放,春阳下的暖风使人觉得懒洋洋的,人们渐渐褪去冬衣,各色春装在街头涌动,正与烂漫的花园相映成趣。然而,在这相似的春里,感受却是年年不同,简单地说年龄的增长使自己的关注点有了新的取向;复杂地说,往昔的经历使自己在面对相似的春的时候有了新的感觉。
于今年的春有点怠慢,想到时候,梅花过了丰盛期,玉兰也是如此,幸好柳树才萌发。漫步在春阳下想,或者该使自己暂时抛弃以往的所有,留点时间转注于春的萌发,在思绪的静默中感觉这自然给予人的美丽和趣味。

月亮忘记了

《月亮忘记了》是几米的一个作品,之前只是看过这作品中的几幅插画,一直没有读全文,直到今天也没有读过全文。前几天,偶然听了同名的音乐专辑,颇有所感,于是了解了一下,也读了台湾网友的深度探讨的文章。由此知道这作品的大概,但还是没有读过全文。
二三年前,路上买了株水养的观叶植物,也不知道它是哪种植物,觉得它的叶子可爱。放在家中,对它照顾很少,只是在觉得水少的时候给它添点水而已,也很少仔细端详过它,这样它也生机勃勃了几年。但最近突然发现这株植物黄叶多于绿叶,就觉得不对,观察了几天,感觉这株植物可能不复再现生机了,颇觉得失落。
日常的事物在身边,时间久了,人们往往会漠视,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贵重,但一旦再次获得了又对之茫然无视,这是《月亮忘记了》所要表述多个意思中的一个意思。对于这株植物的心情,我也大致如此。
但这世界是丰富的,常常会有一些人会对那些日常的事物痴迷,如《月亮忘记了》中的小男孩。过分重视难免有一起跌落的可能,在第三者看来这是玩物丧志、“发烧”或者给予其他类似的评判,但对其中的双方来说并不如是。痴迷者并不会顾忌第三者们的感观,他们有自己的甜酸苦辣,这是第三者所不知,也是无法感知的,局中人往往也不屑于告知第三者们。但人们往往重视的是外在的成功与否,这中观念千百年来长久地侵浸着前赴后继的人们,以至真正的痴迷者永远在这世界上处于少数的地位,并常常被人视作傻子或者是疯子。

入侵者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春,看新闻,昨天广州已经达到27.7℃,幸好上海还没有那么热。午休时间,打开音乐,想借助音乐的旋律进入短暂的梦境,解一解春困。音乐和缓地流动着,似草原漫步、又如徜徉在潺潺溪水边、似在云端滑翔,睡梦是如此美好。忽然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远处袭来,越来越近,嗡嗡地,搅动着平缓的旋律。睁眼看,窗户上有一个蜂在做困兽斗。天气刚刚回暖它们就出动了,真是很符合勤劳者的美誉。
分辨不出它属于哪一类蜂,也不想考察它的来历,掉个书袋什么,懒懒地站起将窗更打开些,让它去别处寻找更好的理想地。

入侵

这两天暖风起,无形中增添了不少舒适感。看新闻说前两天北京出现浮尘天气,也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最近几年在上海也经历过这样的天气,极端的更有泥浆雨。这不上班时候突然一阵风,不速之客就通过窗户侵入了办公室,似乎也侵入到眼睛里,一阵难受,马上关窗了事。
看看留在纸上的入侵者,突然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得,就给它们留个影吧。
附言:写完上面几句突然想到风继续吹这歌,搜索中有发现这歌是山口百恵告别仪式上唱的歌[山口百恵~最後の言葉と「さよならの向う側」1980年10月5日],看到这歌被首唱的日期,不禁有些感慨,转眼间已经20余年

2008年3月3日 19:29


结构

50年的设计寿命,百年的使用现状,其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N年不遇的事而不倒,这应该也算是个奇迹吧。今年它要进维修厂了,愿它整修后再焕发百年。

敬惜字纸

自从电脑普及,在纸上写东西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这正合很多字写不好人的意,当然也包括我。由此想到,再过50年,如果要找当今作家的手稿将是非常难的事了。
虽然,在纸上书写的机会渐渐减少,但纸的耗费却有增加的趋势。古代文人有敬惜字纸的说法,但这法则在今天电脑打印时代似乎不那么可行,因为字是被打印上去的,而不是一笔一画写上,不值得那么珍惜,鼠标轻按几下,要多少就多少张,不似手写时代誊抄那么费时费力。与此相宜,曾经有幸观摩过几次书法表演,大部分书者对字纸也是毫不珍惜,如落笔稍有差池就整张白纸揉扔,或者这些纸是主办方备置,而非自己所购的缘故。
中国是纸的故乡,对纸上的字一向有崇拜的情结,无论藏书家百般收集,还是一火纵之,都隐含着这情结。
中国字学起来非常难,但一但掌握就可以立刻面对一个全新的、无所隔绝的世界。在这世界,你只要愿意,稍稍花点时间就可以看懂几乎所有的艰深的专业著作,是为融通。这就是中国识字的便利,这在用字母书写的世界是不可想像的,在那个世界,事物的一个称谓,通俗的和专业的字母组合(表达)几乎风马牛不相及,不通过专门的、严格的训练,几乎无法读那些艰深的专业著作,是为神秘。
在中国识字与不识字简直是两重世界。中国有书写以来,在千百年的时间里,一直是识字的占人口比例的极少数,字纸崇拜自然而生。但近数十年,识字的人突飞猛进,且受大学教育的人口比例也成倍增长,于是这崇拜日益消弭,也不再见敬惜字纸的说法。同时,随之出现了新的面貌,人人可以自学成专家,只要稍微翻几页书就可以对某专业侃侃而谈,甚至一不小心成为学术新星,接着书畅销,讲课费也轻易越珠峰数倍。融会贯通已经不再是对有才识的人的褒扬,而是所有识字的人的基本能力(当然不能偷懒)。这是值得欣喜的事,在中国任何专业的从业人数应该是世界上最多的(没有统计过,估计如此),由此再推测纸张的消费量也不会太落后于第一纸张消费国。更由此理解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教授专家抄袭事件了,原因之一是字纸太多故,以为抄抄也无妨;原因之二应该是现在成为学术新星的时间越来越短,那些专家学者一不小心会被后起或旁系新秀超越,形势逼人矣。在识字人数少的年代里,识字人有点绯闻不算什么,但他一旦被发现有抄袭行为则终身不能抬头,且遗臭万年,在当今,形势正相反。
一不小心涂抹了很多字,幸好不是写在纸上,虽然如此,还是得遵敬惜之道矣。

碎语

春的感觉已经很浓厚了,回想春节前后的诸多事端似乎恍若梦中,似乎一切随着春的暖风化去。
今天曾想着去拍点有初春景象的照片,但终于没有拍。春是令人倦怠的季节,尤其是前阵子为春寒所伤,吃了许多药片,至今才有所好转。那些药物使寒伤愈合,却也有使人嗜睡的副作用。倦怠着、嗜睡着开始着新年的工作。
想着节假后的那些日子,似乎无法理清,只觉得正月十五前后的月亮很亮,也很低,那时候的街也很静。虽然当时的夜风有些刺骨,但行走着还是很惬意的。
觉得可能老很多,已经很容易受到气候的伤害。但自己也知道,在这人的平均寿命逐渐延长的时代里,还是很年轻。
包裹在冰冻里的,随着春阳而得到释放,当然这释放并不意味着重生,可能更多的是加速腐朽而已,成为新生命的基养。新生命的好处就是不会太顾忌之前的种种,因而能勃发、光耀、灿烂。
不久的将来,将是花香蝶舞的季节。念及此,想到千年前的那一梦,那梦,不只是求物我两化,逍遥独游的境界,更应是隐喻着老庄希望自己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以便以知后世的姿态,而不是曾经的懵懂的状态重新尽享人世之甘苦。
此梦长久不衰,延遗至今,以至形成奉少年老成为上的风尚,长辈们的指规画矩,灌之溉之,很多人因此失去了童真的愉悦,惜矣。

我是我遭遇过一切的一部分
但所有经验就像一座拱门
外面闪烁着我未曾到过的世界
我愈往前走
它的边缘就愈往后退
——Alfred Tennyson
早春的晨阴郁着,也安静着,没有阳光或者雨滴的惊扰,睡者梦的从深处往光明的前行。天际渐渐亮了起来,阴沉的光线均匀地透过窗户,剥去漫布家什上的黑纱。墙边纸箱中的小狗,探出脑袋扫视着刚刚熟悉的小屋,所见的一切都在安静中。小狗突然不安分起来,不是因为惧怕这静,而是被肚中的饥肠所搅动。睡者的梦几乎见着了光明的顶端,正想满心欢喜时,却被小狗的骚动所惊扰。睡者知道小狗正饿了,于是强拉起沉重着的身躯,懵懂地喂食小狗。
吧嗒吧嗒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小狗满意地躺下,渐渐入了深梦中。小屋重新回到晨的寂静中。睡者躺着,眼睛却穿过淡淡的光亮投向天际,似乎在寻找刚才光明的顶端,懵懂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时间还早,却已无法再入梦。
天际愈加明亮起来,窗外的世界开始忙碌起来,睡者扛着有些昏沉的头颅,例行着起床后的一切,洗漱,做饭,早饭……
……
坐在办公桌前,归纳起思绪,排列着今天应该做的事,还是觉得脑袋昏沉,收拢起的思绪又如泡沫般地散开,它们带着七彩的纹路飘起,充满着诱惑。向着这些诱惑前行,渐渐地陷在世事的浮躁中……

小梦

今天是正月十五,同事说,元宵也是一个重要节日,为什么不设公假一天呢。深以为然。
节后上班有点晕糊,是否得了节日综合症不得而知。节后阳光明媚的日子多于阴郁,温度也渐渐上升,但人也渐渐晕糊起来,正所谓春眠不觉晓。
年前年后,数十年不遇、百数年未遇、亘古初开之事接踵遇到,喧宾夺主,反使年味不扬,也是有生来第一遇。如果能一一纪录这些事,该是有意思的东西。
于春时,人各心境不同。
诗曰: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迨及公子同归。
楚辞曰: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里兮,傷春心。
论语曰: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春之时伤怡迥异,缘所志不同。春意异趣,纷扰千秋,正合春发万物之象。然而历时最久者,乃是:春,王正月。
窗外爆竹声此起彼伏,惊醒了早春小梦。

摆渡、白渡

出差在外的时候,比较关心当地的文物古迹,只要有时间总设法找去看看。而生活在本城却没有这么高的热情,知道一些文物古迹的所在,但也懒得去看、懒得关心。
偶尔在网上看见外白渡桥将要拆去整修,于是很多市民纷纷前往留影,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桥了。我也未能免俗,毕竟在这城市长大。
外白渡桥在今天看来算不上什么,除了是上海第一座大型钢桥外,其历史不过百年,比起赵州桥之类显得太年轻;其桥也不高大雄伟,比之目前长江上琳琅满目的长江大桥来,简直是小弟弟中的小弟弟。但,这桥对于这城市的历史来说却是很不一般,用句俗话说它是见证了这城市的百年历史。很不明白这桥为什么要拆了整修,不知道是否有所先例。也许因为这样的疑问,很多成长在这桥边、或者曾经经常走过这桥的市民结伴来此摄影留念。
这桥名为外白渡桥,这是市民的俗称。在这桥之前有座外摆渡桥(也是市民的俗称),是一英国人私人集资所建,人车过桥是要付费。因为其收费过巨,引起市民强烈的反感和抗议。当局觉得舆论压力过重,于是又建了座木桥,让市民免费通行,于是这座新桥被市民谐音称为外白渡桥(白,方言不付费的意思)。后,当局又建造了今天所存的钢桥,仍免收过桥费,于是市民将这钢桥仍称为外白渡桥,最终成为正式桥名。
1856年到1907年,在51年的时间里几乎是同一地点先后建了三座桥,由木而钢,且其桥名从摆渡演化到白渡,现在来看颇有戏剧性。也不多想评判,留给今天人去体味吧。

冷寂中的瞬间

天又暗了下来,虽然白天是阳光明媚,但毕竟是冬季,冷寂随着太阳的下落慢慢伸展开来。城市高楼的灯光渐次点亮,将冷寂挡于门窗外。有时觉得行走在冷寂的街道上如同行在山道中,所谓的差别只是喧哗与静谧,但这些外在的差异于内心是无关的。于此之间,其实多是心无所念,唯在步履中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开门大吉!

今天是大多数人第一天上班的日子,阳光普照,似乎一扫节前的阴郁。虽然路上人还稀少,风还有些刺骨,却更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遇到很多回了,纯粹是我的臆想,因为今天起床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一年之中很希望这样的长假来临,但真的在休假之中似乎总有点无聊,也许是不太忙愿意于应付各种交往,也许是过久惯了无事忙的日子。。。。。
工作为了赚钱,赚钱为了维持生活,得继续生活就得继续工作。。。。。
咳咳,明天得上班,很多事得处理,唯工作是实在的。。。。。
开门大吉!

附记:中国的春节注重家的感觉,因此以此向各位祝福新年。

2008年2月6日

向往非洲

天寒地冻,向往能去非洲舒服一下。
照片摄自科技馆,这些非洲动物看上去住房有问题,都挤在一起了。据报道全国将从今年起取消各类博物馆参观的门票,这是件大好事。

Winter Song

虽名为Winter Song,但非是冬所能涵盖。偶然的机会听到这些歌,感觉到温暖。或者是不是歌带来的温暖的感觉吧,因为刚用酒暖了一下。之前,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颇觉寒冷。
看窗外,橙色的灯光下,枝叶上覆盖着一厚雪,很有在北方的感觉。
忽然忆起一些关于雪的事。。。。。。

时世迁移,弹指一挥间,愿都安好!

now or never



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

皆不像,庸碌人生,唯兰亭是举。无奈浅薄过,妄走人生,唯伪饰。

雪落天沉人难归,风清月冷路迷离


后两枚仿Abbas Kiarostami

忙里偷空

忙里偷空,醉中取静。无为自化

成为灾难的雪

上海自2004年底那场雪后,没有好好地下过雪。上周六起开始慢慢下雪,初时很兴奋,终于可以在冬季与久违的雪相遇。但,今年的雪却没有给人以惊喜:南方数省因雪而灾,许多城市断电,更多的旅客被迫滞留在车站。。。。。
确实,今年这场雪与2004年的不同,几乎是边下边化,幸好昨晚没有降温,今天上班没有遇到路面结冰的情况。那些受灾的地区则没有这样幸运,终于认识到南方的雪与北方的雪是如此的不同。
很多做股票的人在哀叹今天的大跌吧,但想到那些断电的城市中的股民因断电而无法参与今天的交易,该是何种想法呢,在很多地区因雪灾而停电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暂停股市交易?或者该责备那里的股票交易营业所为什么没有利用柴油发电机?不过,联系到安全因素(不可将交易所变成存油库)以及不断上攀的油价,似乎并不能单单责备那些营业所。。。。。。
菜场的菜又涨了,摆摊的说,他们无法进到更多的货。。。。
现在真进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代了,愿灾情早日结束!

玻璃幕墙内

上世纪末国内兴起玻璃幕墙热,国内很多城市都拥有玻璃幕墙的建筑。但,除了安全因素外,外观看得舒服的建筑不多,国内城市空气污染大抵比较严重,这很影响玻璃幕墙建筑的效果。近年来光污染一词渐渐为人所知,但玻璃幕墙建筑仍然在时时新建着,这是否和传统门前挂镜子驱魔的习俗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上海科技馆也是一玻璃幕墙的建筑,刚开放的时候看过一回,里面的展厅还不多,当时觉得票价很贵,最近又去看了一回,预定展厅基本开放,但时间有限,只能走马看花了。
科技馆的展品大都可以操作,很得小朋友们的喜欢,接近寒假,以小学生为主的观众不少。行走在各展厅间,看玻璃内外和着建筑骨架,觉得眼花缭乱,随意在玻璃幕墙内拍几张,以为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