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2, 2008

聊逍遥兮容与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古人以为夏至是一年中极阳的季节,那么端午就是仲夏了。不知道古人在仲夏之时歌之舞之的曲乐是怎样的情致,现在所知道的,也只有赛龙舟的击鼓声。

仲夏,使人想起 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据说这个剧本被改编无数,但我没有看过其中任何一种改编。不过,却是经常听到门德尔松为之配乐中的一曲:《婚礼进行曲》。古人曰:仲夏,阳气生长之时,于结婚真是好时节。这点似乎东西文化都认同,当然也不排除巧合。

想起了白蛇传中端午喝雄黄酒的情节,忽然又觉得中西差别之大。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为纯喜剧,而白蛇传则变幻曲折,撼山激水,悲喜交集。直到中秋才稍稍使人有平复,其时,我们可以在淡水蟹的壳中看到躲在里面的肇事者法海。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其仲夏时节的种种恶行,于是义不容辞地佐黄酒,笑啖之。

仲夏到中秋,雄黄酒到黄酒,预示着成长到收获之间的艰难曲折,可名之为成长的烦恼。

中国人有拜古癖,以为过去的时光是美好的,古人比之今人更优秀。这癖好自上世纪起不断地被达人们批驳,终于有个时期不那么盛行了。不过,进入新世纪以来,拜古之风又渐起。当然,我也不能避免,刚才遥想白蛇故事后,忽然瞥见屈原的辞,不禁膜拜之,他曰: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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