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思念着芽，吃了早餐后，随即去买火车票，但长沙是实名车票，只能到上海火车站去买。买了肉松蛋糕，回来，先吃点饭直接去火车站，然后去机场。
芽还是很忙么，好好的，希望今晚能够如愿见到你。
3.15
回到了上海，从昨天起床起，似乎就在等待着回。但，在脑海里一直想念着芽，依依不舍这小城。在写给芽的信中说，我要回来的。
知道芽在忙着家事，我也知道芽害怕别离的时刻。在窗前，看着芽住的地方，呆呆地。
终于在最后一刻要离开了，再次环顾了这房间，这是芽用她自己的名字定的房间，在这里，我再次与芽有了第一次的感觉，很奇怪这第一次感觉的来临，和芽说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只能说，芽，这城市希望我来，更希望我们在一起，否则怎么会在那么短促的时间里，再次给我们第一次的感觉呢，我们新的生活将在这小城开始。当车要离开时候，我感觉到无比眷恋。退房后，到邮局给芽寄信，而邮局就在芽住的地方不远处。我没有如前晚那样，围着芽住的小区转，也没有上山俯瞰那小区门口，我坚信，我会来的，定居于此。以后或者就住在这附近，与芽一起。坐在车上，还是给这小城留了影，并非是诀别似的留影，而是为给将来做比较——当我和芽都老的时候。
很顺利地回到电脑边，除了去的时候飞机误点外，其他还是很顺利的。而芽觉得不好，因为没有一夜,没有共天明。其实，我想我已经满足了，这只是我和芽在这小城生活的开端。在城边的饭馆一起吃饭，更是在青年水库一起游走，那时并非是游客的心情，而是一次周末游玩。所以，即便在水库，很多地方都没有走，因为以后还会常去的。会和芽爬到山顶，一边看着小城风光，一边爱恋着。
坐在长沙的咖啡馆里，等着车。似乎是平静着，也忧郁着。芽说，我离开后，芽觉得瞬间疲了，如脱水蔬菜，其实我也如此感觉，给自己拍了张照片，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和芽是如此相似。春风故作寒风起，
桃梨花开映芽儿；
彼此思念如清溪，
共饮甘泉绵余生。
一上火车，突然觉得难受，在流泪，快快躺着，以免旁人看见。
黑色轰鸣
节奏混沌着
躺着
身体离芽越来越远
思念着芽
想着种种
泪止不住流淌
心在疼
纵然轰鸣着
低吼着
痛带着刺依然越出
遥向着芽
在心中祈祷着
上苍
让芽好好的
好好的
我爱你，芽
车上熄灯了，还是比较闷热。努力着睡着，眼睛一直湿湿的，我知道，我们彼此在思念着。渐渐进入睡中，忽然感觉到芽俯视着我，在吹我的脸，于是又醒来，听着列车轰鸣声。想起了前夜，当我一人在巨大的床上，也是将入睡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芽在吮着蘑菇：
昨夜
无比巨大的床
与芽同一位置
同一姿势
睡着
无衣
如芽在身边
现在狭小的床
和衣
沉闷的车声
思念着芽
泪
模糊了眼睛
芽儿
我轻轻呼唤你
爱你
在车上一直在想着，想着如何在小城开始我们的生活，如果我没有找到职业，我将会如何开店，如何买房，安定自己的生活，和芽一起怎样度过余生。怎样一起面对日常的生活和工作，在此之外，想着要每年出去旅游，或者自驾、或者自由行。寻找我们都喜欢的风景，和美食，要和芽在风景之地静静地享受自然、享受在一起的感觉。
芽，曾经说过，爱其实就是一种自私，为了心爱的人好好的，在付出很多，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好，因为心爱的人也在为自己付出。
我担心芽的腰，因为前阶段芽练操而不注意，腰受了寒气了。可能随着天气转暖腰痛的症状会消失，但，还是觉得这腰痛需要根除。
芽下班前特别叮嘱我要好好对待她，我会的。她回家了，没有什么发生，如常。
其实，越来越想念芽，从最初的激情，到现在沉稳的思念。其间，时间好像不长，却对我来说，似乎经历了无数年，因为这日记。芽要看我同学的照片，说实在的，春节后因为找自己的日记，看到这照片，实在是惊讶得很。即便是要找这样的人，我也已经找了20多年了。当时，同学拒绝了我之后又给我了机会，但我漠视了。当年，第一次见芽，觉得当年的芽可亲，特意找机会和芽合影，之后断续地联系着——这是一个特例，经常出差，也经常有各种遇到，却没有一位是如和芽那样保持着联系着的，虽然与芽的联系不紧密。于今，外貌上似乎是相似，但，我思念着芽，却不仅仅止于外貌，而是更多的我们的性格、习惯、想法等等相同之处，这也反观了当年和同学没有继续的原因——同学没有如芽那样和我有许多相同之处。人与人交往，外貌虽然很重要，但最终还是靠内在的，爱人之间更是要依靠心灵的相应、沟通和默契。
芽说到了要有个农舍，种些自己喜欢的树。其实，我也如此想。或者来自父亲的影响，更是来自自己，父亲没有要我去做农民，只是曾经对妈妈说过，等退休后他们回老家生活，但，他却在临退休前去世了。而我，则时常有这样的欲念。
很久没有近距离看梨花了，洁白的花瓣，嫩绿的叶芽，在春阳中娇美着，在春寒坚韧着，我就是这样喜欢着；到了秋季，还结出可口的梨——这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和芽一起看梨花则是我未曾事先所想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融融的，虽然不是春阳的天。与梨同时的，还有桃花，芽给我拍了在桃花中的笑颜，谢谢芽。想到，芽的花也如梨花桃花，纯洁而娇美，我喜欢，迷恋。
古人有云什么桃花运，现在都作为贬义来说了。想起天宫中的蟠桃园，里面的桃树的开花与结果都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因此成为神仙们延年益寿的佳品。于我来说，用了今生20多年的时光等待芽，是否也够久了，于芽不也是如此么。芽，我们还有几个20年呢。那晚，我们在一起沐浴着细雨，一起谈了很久。临别，芽突然从家里拿出一包寿面来，说我们无法一起生日，那么就一起吃同样的寿面，作为彼此的祝福。当时，我很感动，也许是家中有三兄弟的原因，一直不注重生日。后来，即便她给我做——也就是家里吃面而已，我都无动于衷。今年的生日对我则别有意义。长寿，一直于我没有什么奢望，主要是老了之后，人的体力消失，很多事情无法做了。奢望长寿，还不如在现在可以做的时候，去做想做的事。否则，长寿不就是用来后悔和哀叹了么，这样的长寿有什么意义呢。
好几次，思念芽的时候，很想喝酒，终于没有喝。现在喜欢和芽一起喝酒，喝着说着，酒似乎是饮料。虽然那天中午，我没有把那小瓶的酒全部喝完。现在无法想像孤独喝酒将是怎样的一种状况，那时候克制不住喝的话，不会是啤酒了。
在火车上想着，如果在小城开家清面馆会怎样。不会在开业时候放鞭炮，简洁的装修。一律清汤，是鸡鸭等熬出的清汤，再弄几个浇头菜。会成功么，当然只是一种想法。如果成功的话，就请个经理打理，我就去做其他事了，为芽。在小城过夜的感觉很好，虽然和芽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因为芽也在这城市，暖而舒心的感觉。
这次见面，芽说我瘦了，其实我没有刻意要去减肥。实话说，在去年和芽交往前，曾想过如何减肥的，但最后不了了之。在一月和芽见面后，思念着芽，是如此难熬，当然，也有愉快的时候。于今，借用芽在博客贴的一首旧诗：
月亮瘦了（1991年 秋）
你走了才一个月
月亮她就瘦了
瘦成一弯忧伤的眉
每个深夜
站在这儿
想着你也在看月
想着你也在瘦
想着
我是否还能坚持
涉过这些别离的水
翻越这些思念的山
再次拥有你
深深的
恋情
芽，我不想让芽担心什么。而我时时在牵挂着芽，芽的眼睛、芽的腰、芽的脚冷、芽的动脉屈张等等。刚才芽告诉我，他又醉了，芽又在忙碌着，忙碌着……芽，你怎么不让我牵挂啊。记得，前几天和芽说起过关于所谓的拆散家庭的事。其实，以我和芽这样性格的人是最不容易走出家庭的，并非在自我褒扬，实在是各自生活中的另一半，实在太轻视我们了。难道不是这样么。难道因为他们，我们要继续轻贱着自己么，让由父母抚育、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生命白白耗费么，等到老的时候无力地哀叹今天的软弱么。还是要说句我曾经说过的话，他们算什么，他们凭什么就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要用我们由父母抚育、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生命陪着他们耗费。
芽在为电视剧情节在哭，其实我也如此，但，后来觉得有些电影、电视剧编得假，所以不轻易看。记得《2012》里有个情节，那傲慢的富豪，为了解救自己的孩子而掉入深渊，没有任何豪言壮语，只是一系列动作和最朴素的话，此刻，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生活往往如此，感人的往往就是最普通的事，如芽帮我剪指甲，剪完了没有任何索求的话语，却还对我说对不起，因为那时候芽有些急。
芽，你就是让我感动着，时时刻刻，愈加爱恋、思念，会为芽遭遇到的不快的、不合理的事心痛。
今晚我不好，因为传那些照片，让芽痛着腰、困着而硬撑着。以后不这样折磨芽了，决不，如果我们在一起，至少可以拥抱着芽，给芽安抚，让芽在我的拥抱中睡。但现在，我和芽远远的，我只能心痛着，深深为自己的行为恨自己。
芽，对不起。
以后我还会给芽拍照的，但决不会这样折腾芽了。
将近一点，才将照片传完。芽，请你原谅我今晚的愚蠢举动。
好好睡，芽，爱你。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