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之间

从阴冷的城市，踏入温暖的南方城市，自是感觉不同。虽然今年普遍暖冬，北方少雪，南方少雨，但冬季还是能感受到的。即使在这南方城市也能见到冬的意味，并非是服装上的。先是走入一公园，繁花似锦，游人接踵，见湖水清绿，微风中，泛起微微波涛，二三束睡莲盛开着，似在轻歌曼舞，春意盎然。后一天又入一公园，树叶繁茂，间或有一二人行于道上，见一湖平静如镜，一丛枯莲立在湖中，如一群苦行者，以沉默之躯宣示着世间的苦痛。
昨天的雨停了，仍旧是阴天，觉得气温下降不少，看这两种莲图，忽然想起了一首北方赫哲族的民谣鰉魚衣来，现在所听见的这曲子该是经过重新演绎的，水波漫漫，轻笛婉转，男女声互和有致，悠然如轻雾飘渺于湖水间。据说赫哲族成人去世，实行土葬；婴儿夭折悬于树间。这抑或是萨满教的影响，其教以为地神是母亲之神，婴儿早夭，如此处置或是以免地母过分伤心故。
生死之事，常常是闲人所想的重要问题，忙人自顾事不暇，难以有时间浮想联翩，花费心思于虚空之事上，即使有闲余，也大都以放松精神为主，以待更巨。闲人整日无所事可忙，于是思东绪西，望北闻南，生死之问当然是基本问题。关于生死问题说者汗牛充栋，但归根结底，最佳的解释是却仍然是活着或者死去。活着时，世间千姿百态，可喜可悲，可爱可怨，或高尚或卑微，或度日如年或一年如一日；死去时，则如死雀伏于野，微风吹羽，或是隐晦寂静，或是伴者哀鸣揪心。
在喜悲之间游走是人生之常，不多想这些该是一生之悦。当然也有一种至悦的状态，即是享至乐体至悲。




2007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