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一天
第二次到德盛,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辗转了好几小时,在中午就到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内心感到无比兴奋,躺在窗前的沙发上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很想芽能来,一起享受这韶山的美景。可惜芽在忙于工作,也无法请假。
今天仍旧是晴朗的一天,但已经不需要穿那么多衣服了。很舒展的样子。今天芽似乎仍旧在忙,没有回复我短信,也没有回复我QQ。忍不住下午电话给芽。芽正在吃东西,也听见办公室人的说话。我不知道要对芽说些什么,匆匆挂了。依旧在给芽短信,依旧在给芽QQ,芽都没有回复。直到下班了,又电话给芽,问了是否没有带手机,问是否昨晚不开心了。芽说没有带手机,昨晚没有不开心。由此,我安心很多。
芽,说要一家三人都来上海,当时我有点拒绝,现在想,也好,芽就三人都来吧。我们可以交流交流,不是么。
芽说你决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但已经被芽的父母拉回过一次了,所以,我认为我可以拉回芽。还好我这马也不瘦,芽以为呢。
做事
今天一直在整理别人的手稿,进度也不快,想在这节日里完成它。
芽说节日里无法见我,我想,也无所谓,我们总会有在一起的时光的,会在一起很多年,直到我们死。
做着事,想着芽。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如果爱了,而畏缩不前,还不如早早死掉干净。我想,芽如果觉得将来的我妨碍了你的生活,你尽管可以杀了或其他方式处置我。
无所谓,想起同名的那歌来。
“我无所谓,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痛苦是自己造就了的,放弃了该爱的,就预示着这痛苦就永无至尽,如此,还不如勇敢地去结束痛苦,勇敢地去拥抱爱,哪怕在这拥抱的过程中我突然死去,也比痛苦的轮回值得。
芽以为呢,难道生命存在的时候畏惧着苦痛,就能消灭痛苦的轮回了么。恰恰相反。要知道释迦就是放弃了他的现实,以人所无法想像的痛苦方式实现了菩提,因此,他才见到一个全新的大千世界;因此,他从此不再遭受痛苦的折磨。
真实
芽说,你今天同时遇到了婚礼和葬礼。我不知道芽现在是否在应酬,希望你别酒。
我不喜欢醉酒,不喜欢自己醉,也不希望我所爱的人醉酒。没有酒量就别喝,真的要醉酒就去天地之间,一人好好地醉,别当着人醉。当着别人面醉,其实就是一种乞讨的行为。钱可以乞讨到,感情能乞讨么,往日的时光能乞讨么。当然,难免会在应酬中醉,但我会尽量把握的,希望我的爱人也是如此。
人生就是真实的,不会因为自我遮蔽而变得美好。无论生死都是如此。
看了芽转贴的《期待的美》的一文。一个初尝人母的人的感受。想当初,芽也想留下自己的这形象吧,这是生活的真实。真实的十月,从开始萌动到最后痛苦的生产。那么,为什么在离开这十月后,就不想感受真实呢,却要自我遮蔽呢。
如果,现在芽是独一人在这世界上,随便你怎么折腾自己,都没有人管你的。但你现在有你所爱的儿子,我也深爱着你。芽你自以为还能折腾自己么。为你现在糟糕的现实辩护,你自己不觉得你的辩护是多么地苍白么。
曾经和芽谈论过孕妇照片问题,我很想芽能为我们的爱再次怀孕。届时我不仅仅只是拍照留下这美妙的时刻,我还会用心尽力地抚育我们的爱。
人生就是这样真实的,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希望得到抚慰——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祈望孩子能够好好地成长。而芽偏要麻木于这真实,以为自己装一个笑脸就能应付一切,能够么,芽。
人都要死亡,但人并不因此麻木地什么也不做,他们会努力工作,恋爱,建设家庭,结婚育子,虽然他们很明白,所有的这一切将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成灰,但人们还是直面着死亡,努力地生活着。我之爱芽,祈望和芽一起余生,就是想和芽直面这死亡,以使我们的生命能够拥有真实的生活。
任务
等待着,不仅仅是要和芽聊天,等待着的是爱的感觉。
在整理着手稿,也在等待着芽,想起很多很多。在繁杂的街头上,相视一笑;在寂静的树影下,孤寂的背影。好几次,想自己抛弃,抛弃在路边的草丛中。
幼时的欢笑,是那么遥远,却时时在耳边。芽的歌声,也同时想起,略带沙哑的歌声,带着至柔的情。我能感觉到,交织着那童音,那是芽幼时的欢笑。
在山野间漫芜地走着,芽看着那野花,忍不住摘下,闻着、尝着,那大大的眼睛眺望着远方,山峦外的远方。我在路边走着,看着小河中的小鱼,以及斑驳的树影。
而现在,是被那手稿带到了“三言二刻”的世界中,飘逸洒脱的明人宽服。脑海中印出了那些日本游戏,我扮演着其中的人物,完成各种任务,为得是向自己所爱的女生求爱,当女生答应时,我竟然热血涌动。这与电影完全不同,观看电影我只是一个被动者。而在那游戏中,我是主动着。想到了韶山的三号楼,当我等待着芽来临时候的感觉。——居然我是那么羞涩,在芽陪我进房间那一刻我开着门。——而后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芽来临,然后是与芽深深的初吻。
芽,你就是我人生中要完成的任务,是最后的任务——爱着芽、呵护着芽,与芽一起生活。——将我最柔的柔情围绕着芽,将我最细腻的爱赋予芽。如清泉源源不断,如浩浩微波永不停歇。
曾经对芽说过,我要和芽做爱的时候死,但我更想和芽在爱的感觉中是死,在明媚的阳光下,我感受着芽的爱,涌动着,将芽的爱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枝梢。然后慢慢离开这世界,平静地,无怨无悔,带着安然地笑。
也许我太自私了,要这样死在芽面前。应该是我和芽一起这样死,安静着,涌动着,将我们的爱化为永恒的浓而不腻的清香飘散到这世界中,愉悦着我们的魂灵、愉悦着我们爱的每一个活着的人。
时间
芽今晚读着过去的日记,想到的是要将时间将我们的爱洗净。
我,过去纸面上的日记,现在网络上的博客。历时20多年了,芽,我有变化么。
芽,你过去纸面上的情愫,历时20多年后的今天,芽,请你自问在这孤独的夜中的情愫有变化么。
芽说从2006年开始死了,真的死了么;我以为自己也死了,我知道自己没有死。
正因为时间没有洗刷掉我们的过去,所以我们有今天的相爱。
羞涩,也许,芽以为自己没有了羞涩,但我知道芽依旧羞涩着,不在文字,而在于现实中。
也许我不羞涩,但我知道在芽面前是羞涩的。
很多人,至少是我的同学,他们的现在与过去同学时候已经大径相庭;想来芽也有这样的感受。
但时间在我和芽身上似乎没有发生作用,虽然我们已经年长,已经进入中年,但还是被那样的情愫环绕着,无法摆脱,因此,我们相爱了。
芽,你担心我们的婚姻会把我们的爱洗刷掉,会么。我敢说,有我们这样的爱是没有的,我们抵抗时间的洗刷而等来的爱,有么,我认为没有。
有我们这样的爱,会被日常的婚姻冲跨么。
芽,我会争取我们的婚姻的到来的,如果芽要使你自己铁石心肠,那么我就奉陪,在芽面前憔悴老去,在你附近看着你和你孙子游玩,我会细细品尝你的铁石心肠的。
记得中学时候我曾写过一诗
我将看着你欢愉
看着你离我远远的
当你死后
我会将你的尸体放在
上帝的坐位底下
也许是我的谶言,芽你要忍心帮我实现么。
我不能给你未来,也不能给你婚姻。
芽,这是你的理由,这是你为人的原则。
臭屁,——芽,这是你对我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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