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5
如果
确实生活中没有如果,但现在可以避免将来的如果。
“如果”就意味着默默承受已经明知道的事么,工作,本来就是谋生的手段,只要不要逼迫自己的生活,该怎样做就怎样做,除非有机会改变,那是决不放弃。芽去年不是创造机会改变了自己的岗位了么,而不是在今天呆在原来的部门说“如果”。
那么在生活中为什么却说着“如果”,拒绝冬季里的温暖呢,这不是将工作和生活本末倒置了么。工作,即便再有成就,也要退休的,生活才是生命的本身。
芽,你这些天忍受着腰痛、抽筋,我知道你的难受,但你是否知道这些病痛怎么来的。你想学妈妈么,你脑子要清楚一点。妈妈当年那样做,是因为她和爸爸生养你们兄妹。即便退一万步来说,她为刘家养了儿子,续了香火。而你的目前呢,你和他只是婚姻关系而已,你连进他家的族谱的机会都没有。还挺着干吗,还在冬季冰冷的被窝里说着温暖会让你迷失的话来安慰自己。
他肩膀痛,建议你给他买药膏,这是你目前状态的责任。但,我想也是有限度的责任。你和你儿子服侍他不够,还要要我加入服侍他的行列。芽,你是否腰痛昏了头了么。他算老几,我祈望和你一起生活,我不去服侍爸爸妈妈,不去养育谦儿,不去帮助哥哥,而去服侍这个对你吝啬无比的人、对你怠慢无比的人甚至恶心你身体的人。芽,你真把我当上帝、当佛了么。
芽,你为他辩护什么呢,即便你不和他结婚,你也能得到单位分配的房子。你的工作照样可以维持你和你儿子的日常开销。谦儿更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地在家生活着,可以获得更健康的精神世界。而且,你不必为他赚那点小钱去南岸折腾两年,使自己的事业走弯路,并因此去受那些莫名其妙的遭遇。——要知道,你不去南岸的话,你事业应该更顺利,比较起来,那在南岸赚的钱真算不了什么。
芽,你别对我说你的所谓身后,大家都一样,身后都有一大群人,但当我们真正遭遇困顿的时候,能有几人能伸出手来帮我们,他们能给句安慰的话已经谢天谢地了。
昨晚,他因为别人没有空打牌,所以他早回家了。他这个牌局男,为你们这家做了什么,只是在你和谦儿面前摆谱而已,让你常常一人在家想着所谓温暖让你迷失的昏话而已,让你成天在家劳作,继而让你落身病。今天,他因为牌局他肩膀痛,明天,他因为牌局瘫痪,你要如此服侍他么,这样你倒不怕届时你身后的人为你难过或当面笑话你了么。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也已经向你发出警告了,你算算你今年几岁了。别告诉我你现在老了,现在的人活七八十岁的多得是。
芽,好好照顾自己,不是要你照顾好自己,以便在将来去照顾他这个人。你说他老实,我看一点也不,从他当着你的面去和别的女人玩的事来看,从他要你去南岸为他赚钱来看,从他事先不告诉你把你们的房子给他弟弟住的事来看,从他从不主动给你日常花销,不照顾你的事来看,从他从不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来看,他很不老实,而且一直在欺负你和谦儿。而且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只是他在社会上的一个面子而已。
如此,芽,你要需要将来的“如果”么。
难受
今天天气很闷热,雨没有带来清凉,而是闷和潮湿。写上那段“如果”后,很感难受。我不想写这些,却又无法抑制。当然芽可以对我说:没有要你写这些,也从不要你想这些。
但,可能么。除非你是说我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
我从不是玩的人,当然真的要我要玩,我也会玩的。可是我不想如此。因为我知道,玩有时候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稍有差池难免有惨烈的结局的到来。
芽,你也不是玩玩的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纠结是什么,真会天塌下来么,还是在怀疑我的生存能力,或者是怀疑我对你的爱无法持久。
难受。
很高兴
很高兴芽收到了我做的鱼,不过,我不能因为芽说好而自得。因为这次做的鱼,除了形状好点外,太咸,也有点干硬,口感没有上次好。
芽真是一位特别的人,从小生长在韶,却不吃辣,喜欢吃海鱼。而我也是,当然,我这样应该是正常的,毕竟我住的地方比芽更靠近海,更有机会吃到海鱼。
很想很想,将来和芽一起生活后,每天做点海鱼吃。变着花样做,不必买很贵的鱼。其实最普通的海鱼往往是最好吃的。
品味
晚上,和芽电话了,又QQ聊天了。忽然彼此进入了静默。是无话了么,表面上如此。但,我们都知道,在这无语之下,我们都在思念着对方,品味着对方给予的爱。这是共同的品味。这种品味也许如芽和我这样性格的人才有。我们都喜欢在热闹之中静静地在一边,想着这热闹,想着其他。而在我们的爱中,我们也常常如此。
品味是回味,是感受,是审视,是思念,是想望,也有点点焦灼——因为我们不在一起,我们无法一起拥抱,或者亲吻对方。
爱,需要爱的双方在一起,需要能够彼此亲身感觉对方的存在。但,我想,即便我和芽将来一起生活,也会如此,制造机会让自己独自品味我们的爱,品味我们的共同生活。我觉得这种品味是需要的、也是纯粹的。因为不是外力强加的,而是自我调节的一种状态。
彼此静默不代表我们的爱的消退,而是蓄力,以便让我们的爱更持久。
想到婚姻,往往婚姻一不慎让爱消失,不正是缺少这样主动的品味么。以为有婚姻了就万事大吉了,可以随意了。但我不这样想,如果我和芽有婚姻,会这样品味的,哪怕是很短时间。而芽也不会这样想,正如芽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要求一人自己静静的。
其实,任何对于事都应该这样,有些人做到了,于是成功了。但人们往往忽视了婚姻中的对彼此的回味、对彼此爱的回味,于是使本来就表面化的爱所带来的的婚姻变成鸡肋。
她和他
芽在我品味的时候,以这为题写了一篇博文。我知道,芽是对自己今天经历的回顾,但我看见了另一层的意义,就是爱的升华,在淡淡的文字,透露出一股力,让我品味再三,爱不释手,这是我所见的文字中最好的一篇,不仅仅是芽的文字,包括我所见的其他文字。
是因为这是芽写的而造成的误判么,不是,读芽,我不是第一天在读了。我熟知芽的一切,但在这熟知的情形下,芽还是不断地给我惊喜,也就是超出我的预想之外。是我故作惊讶么,绝不是,在爱芽的过程中,我决不会自我遮蔽、自我欺骗。芽给我的惊喜,是来自芽的本身对自我的发现和发明,更来自我们的爱。
这就是真正的爱吧,总是因着爱,发掘出自己的潜能,给对方一些惊喜,如泉水那样不枯竭,而那源泉的动力却又是来自彼此真切的爱。似乎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总是一步步深入,时时感受到爱的光耀,为之赞叹、兴奋。
芽文字中所描述的真实的他们,在一场轰轰烈烈后,归于平静,无人会给他们多一眼,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而只有芽依然给予关注,给予无言的关心。这不仅仅是因为芽是他们的同事,而是缘于芽的善良的内心。
我要对芽说,这段文字拿捏准确,情感把握适度,在貌似平淡的记述中,透露出隽永的趣味来,让人久久良思。也许芽的同事见了这博文,不会有如此的感觉,第一他们以为他们知道这文字背后的真实,第二,因为以为他们熟知,而不愿意进一步品味芽的文字之外的含义。犹如鲁迅的弟弟读鲁迅作品那种感觉,他每看到一篇鲁迅的小说,就在脑海中呈现出那些具体的事或人,而不会想他哥哥为什么写这事或人,为什么在那么多事中独挑这几件事、几个人来写。而芽也是如此,每天遇到那么多事、那么多人,为何要写他们。这是芽的同事不会想的问题。
而我,虽然和爱熟知,芽也告诉我那些事了,但我还是赞叹芽的这段文字的优美和隽永。因为我知道芽是在借这事在品味我们自己的爱,借这事品味更多人的爱。芽的这段文字,虽然在写的时候只是想记述、并表达自己的感受,但在我看,这段文字是由别人而及自己又及别人,而达成了一种升华,所以达成了连芽自己都想不到的文字效果和境界。
佛说一尘一世界,确实如此,当人们只看见尘的时候,尘只是尘;当人们只看见尘中的世界后,尘只是世界,只有当人们看见这尘的世界并推及到其他世界后,这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这尘才是真正的尘。爱也是如此,当只见爱后,以为爱就是爱;当感受到爱的丰富时候,以为爱只有如此丰富;只有当感受到爱之外的爱的时候,反顾自身的爱,发现已经丰富的爱可以更为绚丽多彩,爱的真意不仅仅是爱以及爱的丰富,而是整个生命的全部体验——这才是真正的爱。
芽,我如此解说爱,我想你是理解我的,理解我不是将我们的爱引向虚无,而是引导到我们的现实的鲜活的生命之中,恰如你今天的博文中所蕴涵的那样。我想,如果你没有如此的境界,你的这段文字不会如此有着丰富的内容以及隽永意味。
芽,谢谢你,爱你真好。我更祈望着与你共度余生,我们必能将我们的爱延伸到永恒。
她和他(2010-05-05 21:28:59)
她是我的同事,清丽、婉约、灵性的一个女孩子,他也是我的同事,阳光、细腻、体贴的一个男孩子。
今天早晨,在门楼那儿看到他,穿着艳丽的红T恤,之前他好像一直是喜欢艳色的衣服的,而在今天看来,洗得有一些褪色的红,有如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一段恋情,让我觉得那红颓废得有如他的心境。
有太久没有认真打量,发现他瘦了,以前一直是响亮的叫着我“姐姐”的一个大男孩子,现在成熟得有一些让人心疼。不再那么明朗,阴郁了许多。他一直站在那儿,眼睛远远的望着前方,一定是想看到她、在等着她。
与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如何安慰,也不能说得太直白,虽然,内心里,我认为我是懂得他们的。明显的看到他的憔悴与消瘦。他也顺着我的说话,轻轻的将他的裤子向上一提,裤带宽松到可以看出他瘦了十几斤。他自我解嘲的笑笑说,脸上倒是没有瘦啊。
虽然没有太多的与她、或他交流,也只是一直以来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断续的和她说过几句,怕伤到她的骄傲与矜持,天天看着她默默匆匆的来去。不便再说、不能再说,却仍然会为这忧伤的爱情故事感慨和悲叹。
人世间,只有“情”是不能浅尝即止的,让人欢喜让人忧。在外人看来,是不明白他们俩人的,为什么要这样婚前与婚后的一直纠结着?可是他们身在其中,却怎么也走不出,想必是要等到云淡风轻老去的那一天。虽然,每天女孩子安安静静的,男孩子也是笑笑呵呵的,我却能透过这平静听到涛声、听到风吟,感觉他们彼此的起伏与沉浮。
男孩子说,女孩子可能找到了她的另一半,快要开始新的生活,也清楚她不可能一直为他而孤独着。他说,她总是会要找到归宿的,他已在婚姻里面,也给不了她要的幸福,想真心的祝福她,只是自己度日如年,不知要怎样打发自己余下来的时光,仿佛从此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寥落,无望的爱一个人是痛苦的。我站在一边,一时找不到句子,沉默着。
上班的人陆续的走着、来着,他喃喃的说,她会比他过得好的,她会有美好的未来的,她比他要善于遗忘的,仿佛他从此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躯壳。
他怕看到她,可是和我说话的时候,却明明的一直在张望着,想要看到她的出现;说服自己要真心的祝福她,可是,却承受不了她的心终是要给另外的一个人,眼眶微微有一些湿湿的。
这样的矛盾、这样的磨人、这样的挣扎,就这是爱情,从来由不得人,一切全是天意,从开始的那一秒,没有了自我,也没有了退路,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而我,也因为爱,深切的感受着他们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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