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着雨,风也有些大。想着是最后一天上班,于是没有带包。这被证明不是一个好注意。单位同事给我看拍的照片,我才知道,红梅花开了。
展厅门外,种了腊梅,也种了红梅。腊梅还没有谢,红梅已经悄然开放。雨中的红梅,尤其娇美,想着芽,想拍照,却没有带相机。只能在明天了。
据说展厅门外这红梅是个好品种,她有个别名,叫黯然销魂。我闻过这红梅的香味,确实是如此,暗暗地弥漫开的香味,让人流连。写到这里,想起芽的体香味,比这花淡,却让我痴迷不已。
下班走出办公室,顿觉很冷。一下午先是整理着历史手稿,而后拿本书看着瞌睡。一直在下的雨变成了雪籽,淅淅沥沥地拍打在天窗上。瞌睡醒来,寻找着芽:
夜半春雷滚滚涌
一雨成雪碎碎落
红梅含珠娴嫣蒂
韶芽秀发系浩心
芽也听到了我的内心呼唤。
节前想望视频传相依两心笔端前
夜雨风疾心语时
喃呢缠绵梦泽间
一曲合唱春雨里
勾起无尽憧憬意
相爱何需言东西
芳踪天涯心牵心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抛开世事断愁怨
相伴到天边
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冷风吹天苍苍
那惧雪霜扑面
树相连
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猛风沙野茫茫
笑傲此生无厌倦
树两缠绵
天苍苍野茫茫
应知爱意是流水
万般变幻
斩不断理还乱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
恩义两难断
吃完饭,雨已经停了,喝着茶,听着歌,好像很久没有听歌了。孤身在房间里,环绕着的不是书,而是芽的笑声。
节日于我是一种折磨,然而并不以此灰心着,依然在思念与等待着,已经等待了那么多年了,不应该再急躁了。
芽曾说,你的一生就是来辜负我的,今天想来不是,芽未曾辜负我。我爱着芽,也获得了芽的爱,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福,并且让在黑夜中的我看见了曙光。
出门走走,持续的雨已经停了,风依然,冷得很。饭店还在热闹着,估计是单位的年饭。街边的大排挡只有一个,热热的炉子烧着,水汽在风中摇摆着散去。记得芽不喜欢在外吃饭,如果和芽一起走过,不会给予这排挡第二眼的。
芽喜欢吃黄桃,下次见芽的时候,我设法带点过去吧。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反季节的,我想超市应该有这样的水果的。如果没有,以后看见再给芽专程送去。
耳朵热热的,估计是刚才寒风中的结果。似乎无法看书,看着看着,思念渐渐从字里行间流出。
在整理别人的手稿时候,想着我和芽之间的手稿。我与手稿主人并不相识,以后,我们的手稿会被别人整理么。在如此短短的语句中,后人能看出什么。解读着我们,或者是解读着我。如果这些字句变成纸上的文字的话。当然也有可能这些文字随网站服务器的损坏而消失。一切外在的都可能消失,但爱芽之心将会变成舍利存在下去,亿万年后,可能会被人重新装饰在指戒上。
依照人类的历史,我们的生命无足轻重。我却相信爱会使我们永存。
好像很久没有给芽拍照片了。爱上芽之后,一直不停地自拍,该是有生以来最多的自拍吧,而以前从不自拍,也很少被人拍。这张照片是手按着快门的留影。在修饰这照片时候,芽短信与我说,在看《话说上海》。芽提到了丁玲。五四以来,出现很多先锋人物,包括毛泽东、瞿秋白在内,丁玲是女作家中最为先锋的。这里说的先锋是指他们的行动。鲁迅曾以为她被害,写下悼丁玲诗,毛泽东则在延安赠诗与她,说她是今日武将军。据说毛只有一诗是赠活着的作家的,丁玲所得。
上一世纪,他们这样的人少,显得很突出。而在现在,他们的事迹已经普通人的所为了,成为司空见惯的事了,所以没有人去记述,即便夸张成小说,也少有人会看的,所以现在不会有张恨水那样的小说家了。社会的进步非常之快。我们曾经迷恋的琼瑶小说,现在的孩子都不会去看。不知道他们在憧憬着什么。想来不必为之多担忧,他们会健康成长的,只是希望他们将来不再有我和芽这样的相爱相思之苦。以常人来看,我们是自讨苦吃。其实,我觉得是爱着芽是苦着、孤寂着,同时是无比幸福着、温暖着。
芽宝宝睡了,又是一天将逝去,听着《铁血丹心》一遍又一遍。
虽然不能实际拥抱着芽,依然在心中一遍遍地亲吻着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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