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在雨声中醒来的。打开电脑,看到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于是听听。其实生活并不是那么总是富有美好的,但总有趋向美好的愿望。在遥远的过去,有段时间曾经常常听这歌。 忘记了曾经感念的东西,依稀中的底楼,有个小院子,种着杂七杂八的花草,印象深刻的是一棵小梨树,每年春天伴着嫩芽开着白花。还有一围蔷薇,夏季总是开着小红花。越过小院是一片农田,种着水稻或者萝卜。那是段充满阳光的日子。当然那也是段无知的日子,无知的阳光是很容易灿烂的,有知的灿烂阳光的获得是艰难的,其实现在也不是那么有知。有的应该是混杂而已。混杂而朴真是艰难的,有条理则是相对比较容易的,原自己的新年能在更多的时间里感受阳光的灿烂。
Sunday, December 31, 2006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第一天,是在雨声中醒来的。打开电脑,看到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于是听听。其实生活并不是那么总是富有美好的,但总有趋向美好的愿望。在遥远的过去,有段时间曾经常常听这歌。 忘记了曾经感念的东西,依稀中的底楼,有个小院子,种着杂七杂八的花草,印象深刻的是一棵小梨树,每年春天伴着嫩芽开着白花。还有一围蔷薇,夏季总是开着小红花。越过小院是一片农田,种着水稻或者萝卜。那是段充满阳光的日子。当然那也是段无知的日子,无知的阳光是很容易灿烂的,有知的灿烂阳光的获得是艰难的,其实现在也不是那么有知。有的应该是混杂而已。混杂而朴真是艰难的,有条理则是相对比较容易的,原自己的新年能在更多的时间里感受阳光的灿烂。
Sunday, December 24, 2006
烈日下
因事去了南昌,受朋友的邀请到附近的山区浏览。其时天正艳阳如火。行走在山间,一片竹林,泥道蜿蜒向前。很久没有这样在烈日下行走,几乎支持不住了,但还好,还是走完了全程。山道中蜻蜓也时时躲在阴凉处,于是有纪录它们的机会。过去也曾拍过几次,总不那么如意。这次算是幸运的,拜这毒日之赐。
很可笑的是,走了半天的路所见的只是一块石头。觉无豁然开朗的感觉,流在汗,在竹阴下出汗歇息。算是完成了一次健行。[2006年9月13日]
无事行进
在交通旅行中最让人觉得无所事事的大概是船吧,但现在乘船旅行是件很奢侈的事,因为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航船上。于是那些写船上旅行生活的小说就成了人们的向往了。即便将来有人专门找船乘,那也将是孤寂着的吧,估计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事发生的,因为那些主角是不会再去乘船。好笑乘船也不现代,虽然他们很向往贵族生活[贵族么,就是可以有钱来浪费时间的人]。除了船,接下去该算是火车了。尤其是长途的慢行车更是如此,很久没有乘过这样的火车了。过去大都在硬坐上,拥挤得很,倒也不觉得无事,只是有点紧张,人在陌生的人群中难免起保护自己的本能。在卧铺车厢相对人比较单纯,于是也就觉得无事起来。火车车厢狭小,无事起来不像船上有浪漫的事:更不能在行进中品尝风的味道,不能看海水滔滔,不能让霞光装扮身体。只是觉得时间在无事中流淌,看着密封窗外闪过的田野和城市。一个站到另一个站,这无事的情绪在将近终点时更是涌起,因为要到达目的地了,有点耐不住的感觉,更衬出无事的情绪来。
终于到站了,人们纷纷投奔到繁杂中。[2006年9月13日]过去的日子
秋风八月起江湖,水染绀碧霞绮疏。悠然掉尾波间去,须信人生不及鱼。——[宋]孔武仲:愧鱼亭
节日气氛日渐浓烈,又是一年,检视在新华的余贴,最早是8月的随手,照理是秋风渐起的日子,但在我居住的城市还处在炎日的夏中。其时找了个借口,往北,去提前领略早秋的滋味。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诚然。
当然,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龙有形而无形,存于记忆中,各各不同。
关于龙[龍]
正言:傳說中一種極具靈性的動物。頭生角﹑鬚,身長,有鱗﹑爪。《說文解字》:“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
科学言:古生物學上指有腳、尾的巨大爬蟲類。如:“恐龍”、“雷龍”……
幻想言:比喻首領或豪傑才俊。如:“人中之龍”。《史記˙卷六十三˙老子韓非傳》:“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
后现代话语:人造化學纖維紡織品的簡稱。如:“尼龍”、“達克龍”。
以上只是部分而已,人不可能独占全,吾只观其流水而已。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很多次站在水边,所想起的并不是这老头的话。而是其他,至于具体是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在川言川,在溪言溪。很多时候字是相同,但各各的所指往往很大。吾言溪者戏也。
曾记有一电影说戏者的事,为《人·鬼·情》者。其戏者至情,在戏中、在戏之外。迷障丛丛,在夜间,也在午间。几人能破之。
其实,在往日常常是想不到如此多之事。其如拍照,拍照么,就是拿个相机瞎转悠。拍照是俗语,高雅者称摄影。据说拍照与摄影有高下之别,即使是同一台相机,大师端着咔嚓叫摄影,俗人端着咔嚓叫拍照。偶么,两者兼之为“拍摄”,或者迳言“咔嚓”。但偶的小数码全静音,按下快门时没有模拟的“咔嚓”之声,曾郁闷很久。
忽然感觉有《幸福家庭》所描摹的味道来,一边是幻想着彬彬有礼的场面,一边是现实中的讨价还价声。本来妄想着做个大师级别的总结来,但天不与我:刚才找打火机就用了很长时间,弄得思绪全无。
那么就看看长城。调节一下情绪,当然之前已经把打火机、茶杯、烟缸之类放在显著位置,以免再找。
过去的日子里,曾经劳轻松时光兄大驾,到长城一游,更受友人的关照,几人到坝上来了个瞬间腾挪。很可惜的是,那位残雪兄不在场。
自从可以坐飞机,在路上的感觉已不同以往。好像以飞机为背景的电影常以灾难片居多,以公路或铁路以及以船背景的电影则凶案、浪漫的情爱与灾难间杂。由此可见,飞机使人感觉到各处的时间距离短了不少,所付出的代价是情趣少了很多,还有很长的伴着木然情绪的候机时间。
在路上,提着相机,艺术家的感觉,于是,眼界忽然开阔以及深厚起来,于是见花草不是花草,见昆虫不是昆虫,见泥土不是泥土[关于泥土的帖子已经过期而被删除了]。
记得小时候常捉小虫玩,而现在则是看小虫玩。捉是全身运动,看则是眼珠运动。于是,曾经戴过的眼镜已经积尘良厚,换来的是爬几级台阶则气虚,幸亏没有足够的银子买相机器材,否则那些东西背在身上很有小学时背着砖头长途拉练的感觉。
依稀记得小时候做砖的情景,当然没有参与做砖的全过程,只是一些砖坯而已。现在看帖有砸砖之说。初见此砖,疑惑良久,看着隔壁的破砖豁然开朗:原来现在住房自费,大家收集别人砸来的砖来自建楼房也。那么以此类推,在以石头建筑为传统的欧洲,那里的人应该在帖子里说砸石了。想到《圣经》中关于砸石头的典故,看来这类推是应该能成立的。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用了在线这个词。进得网来,进一层来说是进得这坛子来,除欣赏学习之外还有很多新词的获得。譬如,似农民似的劳作曰灌水,如水兵那样的闷着自己曰潜水,坐在核潜水艇里的水兵可以闷着自己很长时间,而没有核潜艇可坐的人们只能时常出来冒泡[换气]。槐树先生将蜘蛛称为网友,颇形象,但实在来说这网非我类有主动权,更多的是如网中之鱼,在网中梦游。无论怎样,感谢这网,使我能梦游于各处。
在这里有欢乐也有不快,当然,无论是快乐和不快都是自找的。常常是在满目败叶中可以发现新的枝叶在成长。这网就这样生生不息着。
有名言曰: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别言用之格,可以这样说,走的路多了便可以感觉人的所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语存世很久,但少有人两全。时至今日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去关注,非唯书也。名教授可以不带书而带着鲑鱼去旅行,那么俗人之我大可以带着小数码去鼠窜。走在路上,领略不同路的滋味,大有行者的模样。当然所有的都是表象而已,犹如那些照片,有些很好看,有些难看,但无论好看、难看都不代表我们可以透过照片看到照片所指示的人或物其内质。
凡事草创时并无许多规矩,生机勃勃,待形成规模后,规矩重重,之后,要么死在规矩之中,要么破规矩而新生。就咔嚓而言,也是如此。影像者,表自己心声即可,不必过拘泥那些陈词滥调。想想凡高的生前的寂寞和生后的荣光即可。
文森特·凡高说“但我认为理解上帝的最好方式,是爱许多事物——爱你所爱,这样你就会了解上帝。”
圣诞、元旦、春节,代表着三个不同文化的新年,拜现代社会文化交流便利之赐,我们可以在一年中先后领略这三个新年。当然,也可以投身在这三个新年的庆祝中。今天是圣诞节。借南方的花草,祝各位新年愉快!如果,新年我还有时间在这里,那么希望与朋友们一起奔跑。
Saturday, December 23, 2006
圣诞凌晨
又是圣诞,又是一年。很多人在做工作上的总结,我还没有做。检视自己一年,已经想不起来多少事了。当然有可以记忆的东西的,可以记忆的事是不必总结的,因为时常在心中提起。至于那些可以体现价值的东西是什么呢,或者没有可数。也是很悲哀的事。 想想也不多悲哀,还是看看将来的日子。工作上的忙是确定的了。但还是不很舒展,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新的想法和际遇。有很多梦想,需要找机会一一实现和接近了,当然有些梦自己知道是永远只能是梦。
梦幻般地到南方去了一次,也梦幻般地见到火红的花盛开着,它们应该是年年如此火红吧,可我却第一次见。或者是为我而开吧。深冬的季节看这些花使人觉得生命的力量,而不是年所昭示的时间的流逝。
也许是这样的吧,在这火红的花面前,时间的流逝似乎不具有什么意义,而是好好地过这人生却是紧迫的。
带回这些红花的影子,作为年的礼物,与我的朋友分享。
Saturday, December 16, 2006
空和色
桂花香
变化
变着,世界是常态的又是五彩纷呈的,人既是寂寞的,又是活力着的。在寻找着确实的同时,却又在模糊着自己。点点滴滴的暂时组成了静态的,可以被见的一切。
一切是可见的,似乎又不可见。[2006年9月27日]
又是秋季
秋阳,池塘
午间路过一池塘,几尾鲤鱼游弋着,很悠闲的样子的。阳光照在池塘上,很耀眼。在这耀眼的波光中,想着遥远的那湖清水,那里只有浩淼的波涛以及时起的烟云,蒙蒙的,不知道深处如何。不知道此鱼入那片湖中会迷失否。不过,这鱼可能无缘于那片湖水,只能在此池塘中悠闲而亡。
秋阳还是很耀眼,也闷得很,环顾四周廊庑曲折,静穆着。。。
至一处曾经经过的地方,初次经过时的情景已经蔓芜不清,依稀记得有个草坪,几块断垣。这次经过,已经有池塘两处,内一处为鱼塘,正是早上,鱼似乎不很活跃,只是张嘴乞食,但游人不多,没有买鱼食投放的,它们只能成群恍然游动。一处为荷塘,已是秋天季节,荷早过了花期,丛叠着荷叶,或仍绿,或衰败着。空中阴云着,压着人,和这院所联系的故事正相应。一个很动人的故事,两首感人的词。不想多言。[2006年10月21日]
陷阱
尼伯龙根的指环
在连绵的重山中,云弥漫在山岭之间,少数高岭不再显得高大。在这世界中,英雄们悲壮着,普及着,渐渐无足轻重着。是喜抑或悲。 [2006年11月5日]
随写
生物会因为惊恐而逃避,也会因为无望而逃避,在逃避中,所有的都成为逃避的本身。或者有幻想,也是逃避中的幻想。无论追逐是否存在,逃避就成了逃避的现实。但,最终的现实是逃避中的灭亡。回头看,如果不在逃避,迎面于这恐惧会如何,当然可能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走向逃避的反方向。那么迎面的途路与逃避的途路的区别在哪里呢,本质上是没有差别的吧,累了同样会喘息不已,结果同样是无尽的尽头。有舍利子也是尽头,没有舍利子也是尽头。世界只是对于活者的人有意义,人灭亡了即使这世界再丰富多彩也是没有意义的。不过,两个过程中迎面而上者感觉可能会好很多,迎面而上的大约可以悠然欣赏一下沿途风景了吧,不必如逃跑者那样忙乱不堪。
这些船煞有介事地在水面上漂浮着,不知道者以为它是在自由的河中,其实是这船在一个浅浅的封闭池塘中,波纹是机器鼓动出来的,它只能牢牢地被栓在那里。这世界就是这样有趣,人们就喜欢这样营造着愉快,真正的愉快是什么呢。似乎很少有人深究过。说来也是,孔子说食色性也。当今人们要克服这两样已经千辛万苦,常常不能自我圆满,哪里还有时间考虑处在这两者之上的愉悦呢。但人有愉悦的趋向本能,于是只能是以简陋地愉悦造成辉煌的愉悦,一顿美食,或者是一座漂亮的豪宅,诸如此类就成为可以愉悦的一切。对比那些绚丽的广告,菩提树下以及山野中的坐忘,都显得简陋可笑。于是只能可笑地笑着。意义的存在就是无意义的合理性的存在。大抵是这样吧。
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
于天上看见深渊。
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
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这是最忧愤深广的句子,写完这些我得喝口茶,既而拔了连线梳洗睡觉。属于人的时间在继续着。[2006年11月10日]
曾经梦幻[又一则]
这园子实在是太沉重了,它的沉重来自它不断的面积上的扩展,以及欲望上的内敛。没有扩展的欲望,只能耗于内,最终自闭、自负起来。乾隆拒绝西洋新科技就是明显的一例。凡此种种,只能为这累积的沉重而击跨。后世评价之前的事,有着种种的便利。当事人则没有这样的便利。因此,后来的人们更愿意探索深层的原因,而不是那些浮表。可悲的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念念于恢复这园子过去的荣光,多次动议恢复重建,农耕社会的固念可见一斑。虽这园子没有开工恢复,但类似之事则行已久,如西湖边重建的不伦不类的雷峰塔。如此而不自省,只能难免于遭未来的崩坏。
从大历史来看,兴亡有律,任何事都不值得过渡欣喜或者悲哀的。后来者省之,择之,行之。
夜读书
也很久没有正经读书了,偶看季羡林的牛棚杂记。甚恐怖之。有点庆幸生得晚。避免看到这些真楞楞的人性的丑恶。现在,照季先生的说法来套用该小资本主义化了。会在困顿中发现景物之美,而暂时忘却正经历的事。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不那么直楞楞了,含情脉脉很多。可能自己的生活圈所限,并不能知道这社会的全部形态。现在当然有人事争斗了,拳脚争斗大概只限于街角了。一般都很含情脉脉的,不过在这含情脉脉之下的争斗是没有什么恐怖的,只是让你觉得无望,或者更多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毕竟人的空间更自由和扩展了。不过,人难免有相互碰撞的时候,因为人实在太多,而且欲望是如此的强盛,这些相较于比较少的机会,争斗只会是更惨烈,当然基本上是含情脉脉形态下的。
现在很有无敌的感觉,并不是实际的无敌,而是无可名状他们。当然,我在其他人也是敌群中的一。于是常常有泥牛入海的感觉。面对这实有的空,人们只能自我摸索着,保持着自以为舒适的,虽然很多人还是不舒服。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算是利害之间的平衡吧。一旦这平衡被打破,则往往不可收拾。
突然觉得语塞。从昨夜开始雨一直没有停顿多,幸好不很冷,看着窗外,一堵不很清晰的墙。该擦窗了,当然要到雨停的时候。[2006年11月18日 ]
想写点什么
休息两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回想起来还是无用功的多。又是周一了。进来想写点什么。却是脑子成空,无法纪录。现在这情况是无法感叹什么的,只能算做是虚渡。在虚渡的人生里,无法渴求什么。看过一些文章,也起过些念头,但一切都屈从在现实中。或者可以起而改变这现实,但很无力。很多事就这样堆着。消弭在生命中。
很想喝点酒,也不是要什么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很冷,自己暖和一下。[2006年12月4日]
Tuesday, December 12, 2006
如此而已
因为这记忆,在自家的院子里也种了棵银杏,今年的叶子也特别黄,小小的,依在竹丛中。在阳光下很可看。很具有江南的感觉。
银杏可以生长得很高,也是长寿树种。当然也有很多关于它的诉说。记不太清那些远古的记忆了,我只有自己的记忆。很短暂,相对于那些古老的银杏来说,只是一片叶子的记忆。到了深冬那些叶子会全部落尽,第二年春天又会抽出小小的嫩芽。往复着,如此而已。
又
不是第一次走到这街上了,在街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它属于另一个城市,有着它自己的风格。可以说是唯一的风格。想来没有第二个城市会如此的。夜风有点凉,还是走在这宏阔的街上了。想寻求着什么,但似乎只有冷风而已。
Sunday, December 10, 2006
听歌
才过瘾,但音量稍大会影响邻居,于是很少用来听歌,只是偶尔用来看电影光碟。还有套台式的音响,倒时常用用。后来在电脑上时间久了,更多的是听网络歌曲了。今天偶尔看见张照片,于是下载下来,看着照片中的人欲说又止的样子,觉得很配那曲以色列歌谣Orange Blossom Ring。于是在音乐博客重新配了一下,倒也觉得配。但那音乐博客虽然这样起名,但时常听不到上传的歌曲,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也。看着图听着歌,于是就产生了一种心情,但听久了,忽然想起了那曲黑色的星期天。曾经一下午在听那曲,最后终于起了不适感,中西文化差别之大可见一斑。
这照片很可能是摆拍的,但在现实中是比较常见的姿势,因为常见,人们常常忽略过去,于是突然看见这样的照片就有一种陌生感、新鲜感。禁不住遐想起来,她在想什么呢。歌声在泣诉着,当然是没有了眼泪了。也许这雨似乎已经停了,那女人在仰望着,在企求着,疑问着,或者在莫名着。而我在沉默着。
悬想

形象往往有先决作用的,但并不是起了决定作用。因为形象问题,往往会错过很多好的东西,这样的经验似乎是常有的,至少在我是这样的。一件人造物品,如果制作者是倾心完成的话,该有很丰富的内涵在里面的。当然,我们永远也读不到作者本身的想法。只能靠自己的经验来重新解读,这解读该是一次重新创造吧,如果用心的话,该是一次心理的体验过程。这心理体验如果可以使自己得到新的想法,那么这人造的东西对自己就是有益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就读懂了作者。
最伟大的艺术应该是宗教艺术,因为创作这些艺术的人都有一颗虔诚的心,有坚定的信仰。换句话说就是有热情,有自信。上世纪曾经批评永久的人性,现在看来是永久的人性的存在。可以看见的,大概就是宗教和情爱了。如果情爱(包括亲人间的、情人间的)是本性的所使的话,那么宗教就是一种提升了,因为宗教涉及了精神,是本性的升华。
看见这尊像就为之的造型所吸引,运动着又是静止的;绚丽的又是残酷的;富有活力的,又是宣示着死亡。一个世界的写照。用了可能简单的方法,当然不似八卦符号那样简捷,来表现世界的常理。看着舞姿,看着被踏在脚下的人,看着眼睛的欢愉,看着骷髅头饰。感到了永久,当然是生命的永久。虽然我知道,这造型只是佛教众多造型之一,不可能包括全部佛的义理。但,我确实被之吸引,以为看到了生命的全部。
自省自己也在做这样的生命之舞,但很显然,舞得很难看。Friday, December 08, 2006
维夫雷多·林

在一次会议上,与人闲聊,知道了这样一个人。谈起他也很偶然,是关于中国现代绘画对西方的学习问题。这位朋友是准备学油画的的,说是因为看见他的作品以后另一人的作品决定改学版画。并介绍他是得到毕加索赞许的东方人,以及其他关于他的事迹。在那次交谈后,我请他留下了这位画家的 名字:维弗雷多·林。
会议结束后,我一直没有上网去查找这人,只是在昨天开始查找这人,中文网上很少介绍这人,有这样一段算是比较详细的介绍:维弗雷多·林(1902-1982)古巴现代画家。代表作是《丛林》,现存美国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维弗雷多·林(WIFREDO LAM),生于哈瓦那。其父为林姓广东人,于19世纪末随20万华工赴美,在加利福尼亚遭当局拒绝,转至哈瓦那落脚,娶一混血女子,生维弗雷多;但林在广东原籍有发妻及子女,而无由回乡,终不能团聚。维夫雷多习画,后赴西班牙,得毕加索重视,被引入巴黎超现实派集团,并成为该运动后期的主要代表人物,在现代美术史上有极高的地位,属于仅次于毕加索之类超级大师的世界一流艺术家,为华裔画家中艺术成就最高、知名度最大的第一人(赵无极尚远未能达到这一程度)。维夫雷多·林在60年代初曾接到我国有关方面的邀请,希望他回国访问。但因健康上的缘故,他未能成行。不久即遇十年动乱,回乡之事遂成泡影。1982年在巴黎逝世。晚年,他既想把自己的艺术成就介绍给国人,又渴望在广东找到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维·林的遗孀露·林夫人(瑞典人)现居巴黎。
这样的介绍我觉得很简陋,于是又查了国内学术刊物和报纸的索引,但无人提起。于是又找国外关于他的网站。大约说他的中、印混血儿,中文名字为:林飛龍。早先在哈瓦那学习法律,但更倾向于绘画。上世纪30年代前往欧洲遇到毕加索,并与毕加索成为亲密的朋友和艺术伙伴,成为超现实主义的重要人物。后因德国占领巴黎,林回到古巴。在古巴,他大量借鉴拉丁美洲本土元素进行绘画创作。战后,他又出访欧洲,并在巴黎定居。他的绘画继承了毕加索的传统,但将毕加索的非洲艺术元素,替换为拉丁美洲传统的艺术元素,并在艺术语言和技术上有了进一层的发展。他的作品为欧美众多美术馆收藏,为公认的20世纪最重要的画家之一。他除油画外,还进行雕刻和陶艺创作。
在网上浏览他的作品,确实觉得他的风格与毕加索十分相近,但有更诡秘的色彩。马形女体为他一个常见的绘画符号;还有一个常见符号,就是如骷髅般的小人头,很有印第安神秘文化的气息。当然,非洲因素也是有迹可寻的,而有些作品则有中国水墨的韵味。多文化元素的综合运用,以及绘画意念的探询和表达确实比毕加索更进一层。
看完他的网上发布的作品之余,忽然想,如果上世纪60年代林到中国的展览成功举办的话,该会有怎样的结果呢。那次谈话的朋友说,毕加索曾对一个中国学生(赵无极?)说,现代艺术在中国,你何必跑来欧洲来学习。从个人的观感上来说,中国画,特别是文人画特别重视个人的感觉,常常不以实物为意,任自己的感觉将所见(或者是未见之物)重新描写,以西方的现代艺术而言,中国绘画的个人表达正是他们要学习的真髓,这是和他们崇尚个性体现和表达的观念密切相关的。不过,到上世纪时,在转辗而来的西方文化的吹拂下,中国画家自感手中的毛笔的变化似乎到了极致,于是那些画家纷纷奔赴欧洲,以求直接获得滋养、并获得新的突破。但这些求学者又难以根除体内传统文化血脉,所见、所学的恰又和传统暗合,于是很自然地利用起来。在上世纪30年代国内表现一派大为盛行,当然,也有生吞活剥者在其间,被时人讥为怪画。以后形势变化,表现一派衰退,代之以浪漫的现实主义,但究其实质,浪漫的现实主义与表现一派的渊源关系还是可以辨明的,这样就容易理解上世纪80年代后表现再度兴起的原因了。当代中国之表现绘画也看过些,感觉上有点漂浮的感觉,传统之根没有牢固,而西方的观念似乎又没有吃透。造成这样的原因想来有教育的问题、信息交流的问题,还有物质保障[生存]问题之类的。当然,当代画家能自娱自乐是难能可贵的,最近热钱忽然瞄准当代绘画,给这自娱自乐注入了新的动力,或者是可喜的现象。
艺术先是玩的东西,于此,个人纯以自己的所好来看一切,如不能感动者一率掠过;能感动的,古今中外皆宝之。赏玩之余,胡话一通,算是不废这些赏玩的时光。

Rumblings of the Earth, 1950
观

在北京的首都博物馆内,虽然光线很不好,但也抑制不住狂拍了一阵。当然没有三脚架,时间也匆忙。以照片不那么模糊为底线。但回家看也是要么过暗,要么模糊抖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上北京,也不知道将来再去是否有时间可以慢慢地拍摄。先就敝帚自珍了。存下了。在这些照片中偶然发现一张观音的照片,看这神态极像水月观音。记得很久之前,曾经在书上看见水月观音的图像,当然不是现代的女身像。很为其神态所迷惑,悠然而不乏天真。观水影月,临天地之变幻,不为所动。后来在网上搜寻过几次,皆无功而返。怅然。今遇真是天赐。虽然,不得全貌,也未必确认是水月观音,但其像神貌仍使我浮想联翩,神迷往返。
生命之灵动,万物于心,皆化作嫣然一笑。吾能得之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