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1, 2007

ps杂说

接触Adobe Photoshop(简称ps,ps既是名词,特指这软件;也是动词,专指用ps等软件来处理数码或者数码化后的照片)软件是很久的事了,最初好像是5.0版本。当时买不起数码相机,也没有扫描仪,更从事与平面艺术无关的工作,只是在瞎玩。之后,到新华摄影论坛,接着在2004 年拥有了数码相机,于是乎,才正式玩这软件。
最初,处理照片都很简单,感觉画面还可以的就稍微ps一下,署上名字,存出来,恬不知耻地挂在网上了。当时,在网上挂出自己的照片虽然很糟糕,也没有任何稿费收入,还是激动不已。终于,在经历初期的激动之后渐渐平静起来,但对照片的喜好有增无减,常常在网上搜寻更好的照片,反复欣赏。
看多了优秀照片,也手痒着尝试着模仿,为了更好地模仿甚至换过一次数码相机。怎奈天资不颖,在无数失败之后,渐渐给自己一个理由:即使倾家荡产添加设备也不会成为摄影大师的,因为没有那份天赋、灵气和机遇。于是乎豁然开朗,放开手脚瞎拍瞎玩,并将主要精力放在玩ps上。这ps软件容量很大,它的功能也几乎无穷尽。我因为懒,从没有很好地潜心研究过那些功能,而是走上了歪门邪道。这歪门邪道就是玩ps插件。在我看来,ps插件的功能实在是惊人并且显而易见,往往点两三下就可以使平淡的照片换颜,显示自己预期或者意想不到的效果,在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转换之间,我很感激那些插件的设计者,他们是真正的天才(在玩ps过程中还得感谢新华论坛的拔烈兰友,他使我获得了很多ps插件的信息,让我认识了很多前所未知的插件)。长久地依靠着天才成果的结果之一就是感觉自己愚笨起来,看事物也单一起来,往往觉得照片不经过ps折腾总觉得缺点什么或者不能尽善地表达自己的意图,最终,花在ps上的时间比拍摄时间花费还多。
玩ps,让我离摄影越来越远,却与绘画似乎接近起来,突然想到,亲手画出自己想表达的画面不正是自己儿时对绘画的向往么,这ps让我廉价而便捷地实现了这向往。不过,喜念之后却又觉得自己离绘画还是很远,ps最终还是照片的ps,与手绘画以及日渐普及的电脑绘画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这是拔烈兰友从我一张ps后的照片中ps出来的,很佩服他的眼力)

……

很多电影这样表现劫难之后的场景(往往是欧美电影):废墟一堆,飘着袅袅黑烟,破衣烂衫的主角在其间行走,地上散落很多物品,最后主角捡起一件物品,作深沉的痛苦的凝思状,镜头拉伸,悲怆气氛充斥银屏,故事结束。在我记忆中,这物品从来不会是磁盘或者是硬盘。
……
不想这许多,希望自己将来还是ps为乐。

地主情趣

从小在城市中生活,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地主,也不知道他们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形态。但,还是比较向往之。所向往地主显然不是因为那些曾经在照片电影上那些或专横跋扈或落魄挨斗的那些人,而是那些中国古画中飘逸之士。
很早就接触到那些弥漫着古旧气息的中国绘画,为那些古画透露出的飘逸之气所迷惑,于是,浪漫地幻想着将来能在这样画中生活。当时,还不知道这是地主的情趣,也无法和他们联系起来。到上世纪末,可能是《最后的贵族》那电影的影响吧,欧美电影中的贵族居然在中国遍地开花,贵族一时间成为了相当一部分人口头禅,当然,说贵族者往往是那些还没有富有起来的读过书的人。与这些人相配合,很多暴发户也及时显示了他们的贵族气质。这两股人合在一气,将我们带进了贵族世界,这影响至今还存续着。以至在今天,贵族仍旧和富有和金碧辉煌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受着他们的熏陶,曾经也以为贵族者即富翁婆也。很久以来,我一方面追逐着新时代的潮流,将电脑的系统从win 95升级到今天的win xp,一方面仍故步自封,陶醉在中国古画中的那飘逸潇洒的气息中。终于,在有一天忽然明白我的陶醉的那些古旧,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地主创造出来的。比如,我所喜欢的《高逸图》。
第一次见这图不是在书上,而是在墙上,一高大的墙面上,左右各挂着两幅壁毯,内容就是这画中的二人,好像两个伺童被省略了。站在那墙前看,深深为画中人的气质所震撼,也很想照样在家中挂一幅,以为可时揣摩之、时受古旧熏之。初见这壁毯时,还不知道这壁毯所绣的画是取之《高逸图》。后来,偶尔在网上看见,才将这壁毯与这画对应起来。这画的作者是一位生卒年份不很清楚的人,他的行止也不甚了了。一般介绍说是,孙位,一名遇,会稽人,自号会稽山人,他是唐未杰出的人物画家。唐广明(僖宗李擐)元年(880年),黄巢起义,长安陷落,他随僖宗逃往四川。光启(885-888)中为蜀之文成殿上将军。在中国古代,很罕见没有土地的官员,孙位应当是地主中的一员了。
《高逸图》所描绘的也该是地主,那些高逸,在这画中是指魏晋时期赫赫有名的“竹林七贤”。因为现存的画上,只有山涛、王戎、刘伶、阮籍四人,所以人们认为该画为残卷(这也可能是求全的心理在起作用,或者当年只画了四人)。关于“竹林七贤”的故事,已经为大部分人所知道的。在当年,他们都是出身在显赫的士族之家,有着种种可“品”的言行。魏晋士族的内涵,应该和我们今天知道的欧洲传统贵族是一样的。他们在细节上与欧洲的贵族是有差异,但实质是一样,有可“品”的一面。他们首先是地主,同时,他们世袭祖先的功名,有自己的庄园以及庄园农奴,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国家有难时,带着自己的家兵出现在战场上。他们虽然听命于皇帝,但有自己的独立性,并有自己的社会影响,不必假装大隐隐于世或者城市附近的名山中。由他们造成了一种对当时和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社会风气,就是魏晋风度。魏晋风度彰显的代表当属“竹林七贤”,换一句话来说是“竹林七贤”是古代中国地主贵族的代表人物。
“竹林七贤”在当时社会制度下,得以显示了中国贵族的真正精神内涵,他们主张并实行,超越当时的实用政治,同时强调人精神的自由,以及由坚守这种精神自由所带来的生命状态的旷达与飘逸。虽然“竹林七贤”中的大多数没有善终,但他们所表现的旷达与飘逸久为后人所敬仰和崇敬。因此,“竹林七贤”是中国历代古画中一个重要的主题,而“竹林七贤”的旷达与飘逸则是中国古画的精髓,任何画作如果少了旷达与飘逸,必被人们所轻。当然,鲁迅所说的“竹林七贤”因为感于当时礼教的崩坏,而故意恣意而行以引起当时人对礼教的重视的情况是存在的,维系礼教本来就是贵族的天职。不过,他们的恣意言行在当时没有获得效用,却意想不到地触及了人的自觉,应该是一件可惜的意外,因为人的自觉是与礼教相违的。也许因为于此,魏晋风度没有获得延续,没有多少年就只存在纸上、幻想中。早先的旷达与飘逸也日渐与实际言行无关,而成为后人们顶膜的符号。如这画从当日的鲜明渐渐变得古旧,以至到今天成了覆盖着很多霉气的模样,远离人们,在库房中被珍藏。
现在想来,自己所陶醉、所向往的正是远古那些地主所践行的旷达与飘逸吧。时久也,世变矣,不能回!已经无力于清扫那画上层层叠叠的霉气,只能像很多人那样符号一下,在片刻间陶醉一下而已,片刻之后仍潜于庸庸碌碌中,在斗室里伴随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声,享受者电脑病毒带来的紧张。
前几天,为搜索《高逸图》的材料,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一段视频,这是从一个著名电视台的节目中翻录下来的专门介绍《高逸图》的。这个电视节目中说,当年孙位为画《高逸图》,从友人处借来相关的书来看,以更真切的揣摩“竹林七贤”的心境和神态。看到这里我觉得很好笑。写这节目的人以为唐朝的画家和现在的一些画家一样是只知道绘画而不知道读书的人,对先贤缺乏了解,所以还要专门借书来看。想来,这正是节目的编剧写这些话时的自我写照吧。一笑。

高逸图:绢本设色 45.2x168.7cm 上海博物馆藏。卷首有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题字“孙位高逸图”。孙位擅画人物、道释、松石、墨竹,尤以画水著名,与善画火的张南本并称于世。其画迹在宋代时尚有30余件,但传至今天,仅剩《高逸图》一件。

Sunday, April 15, 2007

自行车·秋

我学自行车很晚,大约是在进大学时候吧,过程似乎也简单。学会骑车后的第一个暑假,就和同学骑车远行了,大概走了有二多星期吧。时运不佳,在行走到有三分之二的路程的时候,我从一条碎石坡路上冲下,刹车失灵,慌乱中从车上摔下,摔破了膝盖,也幸亏是这样,否则我可能会冲进一个没有什么水的水库中了。在同学的陪伴下,我在附近的医院疗伤。伤稍愈,同学拦了辆车,把我和那自行车支解了运了回去。以后,再没有这样长途跋涉了。去年遇到同学,聊起这事,很希望再这样走一趟,当然一定是汽车前往了,现在已经没有当年的体力了。不过,我不期望有再次旧路重走的机会,时光已经给予我们太多的附着,很难再回到那样的情景中的情况下,重游旧路只能把过去彻底消弭。
现在还是每天依靠一辆破旧的车上下班,骑车路上没有那种文艺作品中的浪漫的感觉。浪漫需要很多条件,而我只是穿行在固定的路线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漠然,有时漠然会成为茫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到达目的地的。
最早骑车固定走的那路是东西向,北沿是一条河,南沿则是一片农田,路两边是胡杨和柳树,路上的人和车和稀少,感觉很不错。尤其是在春天的雨后,骑行在路上有洗涤心灵之感。曾在一个深夏,在银色的月光下在路上独自骑行,那时的路还没有路灯,路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银光,第一次感受了月光的银色是怎么回事。
……
那年秋,天气很好,路在向前延伸,两边的树枝洒满了金黄色,路边的田野中的稻谷也黄橙橙。一个男孩,怀着一些零碎的玩物,向农田一边的小河走去。依稀间,一个小女孩迎面走来,低着头不知道的念叨着什么,擦肩走过,男孩停了停,继续往前走。微风习习,散发着秋的味道,似乎没有听见鸟们的欢鸣。走到小河边,男孩把那些零碎的玩物扔进了小河里,扑通一声,一切都归于寂静。男孩站在河边,看着河中小鱼的游动。看得腻了,转身走向一片小小的草地,躺下,仰往湛蓝的天空,如沙的白云在空中凝固着。
很多年后,那河被填了,建起了大片住宅群,男孩也搬离了那里,住进了喧嚣之地。

Tuesday, April 10, 2007

When I Look In Your Eyes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花边新闻,说是美国有那么一帮大男人喜欢聚在一起织毛衣,电视画面上看着他们粗壮的手织着毛衣,兴致勃勃地相互学习、切磋,愉快地聊着天。今天想起这新闻,不由得腾升起莫名的感觉来。
我没有编织过毛衣,小时候常常见母亲编织毛衣。那时,我身上所有的毛衣都是母亲一针针编织出来的。记得,初夏,不需要再穿毛衣时,母亲会把穿了三季的毛衣拆了,坐在一个方凳前,把那些毛衣拆成一束束毛线,然后洗净。晾干后,需要把毛线束绕成线球,这时母亲常要我帮着撑着毛线束,她则把毛线绕成线球。在干这活时,我常常希望母亲快点绕完,当时觉得这活有点累人,而且妨碍了我的玩耍。之后,母亲会重新组合那些线球,再一针针编织起来,最终成为一件新毛衣,新毛衣往往在秋风再起前完成,以使我能及时穿上御寒。那时,家里有几本毛线图案书,更有一本母亲画的图案笔记本,我偶尔会翻看,尤其觉得那笔记本神奇,在满布的方格中,被画上了许多小十字,这些小十字组成各色图案,似乎可以永无穷尽的变化。记忆里,母亲编织毛衣不常看那些书,或者那些花样已经烂熟于心了。不知道穿过多少件母亲亲手编织的毛衣,那时,穿着那些毛衣不觉得什么,也不怎么珍惜。后来,身上穿的毛衣大都是买来的,也不需要拆洗。编织毛衣的情景也渐渐在眼前消失,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天经地义,不会惹起其他的想法。直到很久以后,偶然在抽屉里看到那捆针,有竹制的、有铝制的,长短不一地紧紧被捆着。才忽然想起那些儿时的情景,不由得黯淡起来,再也穿不上母亲编织的毛衣了,再也不会在母亲的应求下帮忙绕毛线了……
春日的阳光依旧,母亲默默忙碌的身影从那天起被迫存在于记忆的中,无法再见。久久以后,那身影渐渐被封存起来。今夜,记忆不知怎么被撩了出来,萦绕着在静夜中的我。

Wednesday, April 04, 2007

紫藤花


院子里的紫藤花开始陆续开放了。
临近四月,也许是生活在城市中的缘故,没有感觉到春的清新,在几阵弱弱的冷风之后,气温很快就升高,夏的感觉很明 显,当然也不是很爽的夏。空气弥漫着淡黄色的尘埃,像薄雾。想起飞机上所见,一个黄色的罩子,倒扣城市上。曾经有部日本的科幻片,好像叫东京消失,大致就 是对这罩子的恐怖化想像,严重的污染造就成一个雾罩,将东京与外界完全隔绝。虽然,城市有种种弊端,但人还是喜欢往城市跑,原因无他,因为城市是一个能够 容纳多样性的地方,在这多样性的环境中,人可以比较自由的选择生活方式,并获得更多地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
由于炎热是突然而至,各色花还无法跟风,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开放起来,当然其中有跟风者,比如玉兰,似乎比往年早了几天,结果在那几阵弱弱的冷风过后,几乎都被吹得焦头烂额,惨不忍睹。
对 于花,很早是时候也是常看的,那时窗外也有个花园,一围蔷薇,院子里间杂种着月季、菊花之类,还有一个细小的梨树,春日里开着白花,衬着嫩叶,十分可爱, 不仅在春日下,哪怕是在飘雪的日子也如此。后来搬家了,逐渐不十分在意那些花草,偶尔瞥见,知道这世界还有生机和颜色的存在,只是在有条件的前提下去郊野 走走,当然,现在要去可称为郊野的地方是不那么方便了,乘车至少需要半小时以上。因此,现在除了出差或者旅游,很少有机会亲密接触郊野。自从手上有了部数 码相机后,开始关注起花了,看花在光影下的姿态,也随手纪录一二,逐渐知道怎样拍那些花草了。但还是不太记花的名字,除了熟知的以外。
看到再次开放的紫藤,不由得使我想起从未谋面的承毅,三年前他的那组紫藤的照片曾使我流连不已,深深为照片中所洋溢的热情、向上、自信、正直所感动。至今,每当看到紫藤总想起承毅的紫藤来。曾经也设法尝试过他那种拍摄效果,但没有成功。我知道这种不成功不在于相机的差别,而是性格以及视角的差异。如果不能领悟其中奥妙,只能形似而已。
昨天,看着窗外的紫藤,又忍不住拍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