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

25 Oct 2011
昨天雨了一天，今天开始降温。冬来了。
很想看看那些颜色变化着的树叶，那是死的辉煌。
说日本人爱樱花是欣赏壮丽的死，爱秋叶的人们何尝不如此。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9

11.15
不喜欢的事
芽不喜欢的事，就是芽说了我才做的。是么，比如写这日记。
确实，今年写的日记是很稀疏了，如脱发的老人。想想自己也对不起自己。曾经写日记，之后就完全断了。写到这里，谢谢芽看我的日记。

芽这次手术前晚，郑重地向我交代万一情况的“后事”，说实在的当时也很紧张的。因为医疗事故是千奇百怪的，没有100%的事。我寄给芽那些东西，大约可以用的芽都在用，只是那些不能用的，就比较麻烦了。当时想。

曾经要芽直接烧了那些东西，今天也是这样的想法。至今仍然觉得将那些琐碎给芽是值得的，那些东西真的换不来的是心的交通的。

前两天芽将儿子写了一个开头的小说给我看，是写在那笔记上的。很可惜没有写完，有儿子没有恒心的缘故，更有目前教育环境的缘故。况且，尽管我不是儿子的亲父亲，我还是不想他学文科。在这国度里学文科不能带来欢乐和生活的舒适，只能带来苦恼和人格的损伤。

我就有一些这样的状况，看见领导不自觉地卑谦起来，尽管不是很严重，但也是一种“自然”的动作。现在想来，我也并不那么健康，从人格上说。

晚上，芽毫无音讯给我，觉得很烦躁。白天也是如此，只是将那些事来消磨着自己。

芽总是说时间能够消磨一切的，是的，很多东西都似乎淡了，比如这日记。但真的如此么。唉，目前的状态，我无法和芽一起，回避着芽结婚的追问。我能够说什么呢。

芽昨晚说要依靠，而我却不能给，并非是结婚，更是物理距离是遥远。有时候我能够感应，有时候不能感应。然而感应了又能怎样了呢，我不能随时出现在芽的身边，给芽一个简单的拥抱。

刚才整理芽给我的短信，芽在出院的当天问我，为什么没有早发现，实在是我之不仔细。虽然我被芽称为医生，但我实在是没有医生的素养，当然，更主要的是，爱芽，我没有落实到更细微处，否则，芽不会去手术台的。

那大烟囱建起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芽的存在，当这烟囱被拆除前，我却有幸给芽留下了一个影。时间在延续，世界在变化，花园水库也在短短的数月间围起了篱笆。我和芽这样牵连着也有两年多了。

今天听了一首李宗盛写给自己的歌，其中有见过久合的分开，却没有见过久分的能够合。那么我和芽属于那一类呢。并没有久合过，却有隐隐的久分重逢的感觉。记得第一次见到芽的情形，是久分后重见芽的时候的感觉。我没有立刻拥抱芽，却是那样的熟知。

不必在回忆什么了。今天电话中给芽的唠叨，是否让芽不适了，对不起，其实，如果我在芽身边或者在芽的附近，我可以去做的，而不必让芽亲力亲为，对不起芽。


Demain是一首琐碎的歌，却很轻快，憧憬着能够与芽这样的生活。





11.17

猫

路过一家店，正一群人在采购商品。店主养的猫站在电动车的踏板上，背对着那些人，看着路面，一脸的忧郁。忽然有和它说话的欲望。说什么呢，说说它的忧郁还是我自己的忧郁呢。

猫会讲话的电影很多，智者如加菲猫，无言者如迪斯尼的那猫，还有其余等等。据80后的说，国产的黑猫警长曾是他们的最爱，却因为不和谐而停播了。但，我无法和猫说话。

电脑联网的调制调解器被人称做“猫”，而鼠标则是“鼠”，“猫”“鼠”在一起，连接着世界相识或不相识的人们，看到未曾看见的景色、人物乃至陌生人的生活。生活似乎只存在“猫”“鼠”之间，其实不是。因为无法触摸，无法亲吻，也无法饱餐。

没有“猫”“鼠”的世界似乎很清静。


等待

在机场等待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也曾被人等待过，也被人送过。人来人往，也许不变的就是这地点的名字吧。上次从长沙机场走过，发现建筑大变了样。不过，那里也少了很多原先可以享用的地方，唯一一家茶馆，价很高也很嘈杂。
依旧很热的天，仿佛是夏前的梅雨季节。呆呆地望着往来的行人，似乎没有了知觉。


暗中
花在暗中，似乎失去了颜色，探询着，乌云的天空中的亮处。
思念常常这样地暗中流淌着，一缕风过，青草倒向了一边。都睡了吧，都好么，琐碎的问话几乎没有什么营养，生活就是这样琐碎着的。
空洞着，仿佛是黑洞，贪婪尽了所有的伟大、琐碎和光耀，边缘就在眼前，千里迢迢。
勉励唱起歌来，如那升起的风帆，迎向远方。转身处，一滴未成型的水珠，急急地下落，在这暗中。隐没在这暗中，如同这夜静着没有丝丝声响。
浮现起，一双眉月，甜美的脸。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8

11.13
记忆
那烟囱之前似乎看见过，也因为曾经在那里走过。前次，从水库那里出来，想叫车，芽于是电话说，是大烟囱那里。于是，我知道这是韶山城唯一的大烟囱。我不知道韶山之前有几个这样的工厂用的烟囱，在这样一个小盆地里，烟囱多，决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芽说，那烟囱被拆除了。

今晚，其实从白天开始，上海的空气就弥漫着尘埃，与昨天不同。因为想看看秋的蓝天和太阳，却只有一片白色的雾霭。想起了那部老电影《东京消失》，被一团浓雾罩住的东京城。

如果这迷雾是老式蒸汽火车所弥漫出来的话，那是别有一翻情趣的，关于火车类的歌，我记得这曲。I’ve been working on the railroad。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火车上。尽管这歌曲所要表达的不是坐火车的感受。如我拍烟囱的那天那样，芽在我身边。

芽今天说：

今天，再次路过，发现大烟囱早已不知在几天前拆除了，留下空旷的一个位置，等着盖楼房了。大烟囱啊大大烟囱，就这样没有了。我知道，还有太多的我们记忆中的景物会一一的消失在这个小城里，当然最后伴随一起的是我们自己的消失，不过，庆幸的是我们有镜头，我们有心，永远的记住了它......
是的，有照片，更主要的是有心，我们留住了这烟囱，在很多年后，将会有心人再看这照片，并说出属于他的感受。


想不到真有以烟囱命名的歌曲：

齐秦：烟囱

燃烧在夜里的一座烟囱
那是逃家的时候
一次蓦然的回首
烟袅袅 仿佛向我在招手
有些温暖忘了带走
如今城市已没有烟囱
只有回忆的时候
才能感受那团火
泪熊熊 多少回家的念头
被我锁在眼眶里 找不到路走
看全世界烟囱 吹起炊烟匆匆
多少梦 消失无踪
我的寂寞 谁能告诉我
流浪的尽头竟是回头
炊烟匆匆 指回家的路
灯火照亮窗户
往事中 谁呼唤我
那里有梦 被我遗忘过
如今回家 加柴生火

“往事中 谁呼唤我那里有梦被我遗忘过如今回家加柴生火”今天电话中，芽问我为什么那么随意地说出我爱你，我一时语塞。为什么呢。挂了电话后，我望着被雾遮蔽的天空，想着和芽一起飞在这雾之上的蓝空中，俯视着我们生活着的，给予我们很多欢乐和无奈的土地。

看着烟囱下那残墙上的那些涂鸦，仿佛回想到了过去，我也涂鸦过，只是用了粉笔，也没有那么大。芽呢，是否也涂鸦过呢。


11.14
拔牙

昨晚写了日记，很久没有写的日记之后就去睡了。但渐渐地睡不下了。因为牙疼，第一次这样疼，有点钻心的样子。折腾一晚后，一早就去医院找牙医，尽管很拒绝找牙医，想着曾经有过的牙医拿着钻头磨牙时候给我痛的经验，身体渐渐地汗了起来，也许是发热的汗。最终还是坐在了牙医前的椅子上。医生一看，说要拔掉，说这牙齿没有什么用的，上海人管这牙齿叫jinggengya[智牙，阻生牙，不知道上海人为什么这样称呼这牙齿]，犹豫了一下还是拔了。其实去年医生就建议我拔牙，但不是左边的，却是右边的。但害怕着，拒绝了。实在是因为去年没有让我尝到昨晚那样的痛。

拔牙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恐怖，看着被拔的牙齿，有些恶心，也看见一个小黑点。刹那间有留下这颗牙齿的想法，最终还是随医生去处理了。配了药，回了单位，不疼，却一直在流血，于是只能再去医院，来回的走，腰很酸疼。想在路上找个喝茶的店，却没有。于是再回单位，坐在沙发上就迷糊着睡了。不能喝水，也没有进食。

第一次拔牙，而芽说芽已经拔过一次了，这让我很惊异。因为没有这印象，而在晚上，芽说是去年，因为儿子的挑战才勇气大大地去拔了。于是寻找，是：

拔 牙 (2009-08-29 21:49:06)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陪小朋友张瑜去看牙齿，我也顺便的拔了一颗牙齿，突然得有如陪人逛街买衣服，我也顺便买一双袜子一样的随性。
对于别人，这也许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但是，对于我，却是一次重大的突破和决定。
想着几年前，老公、孩子陪着我一起，扭扭捏捏的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医生甚至以诱发心肌炎和癌症为威胁，我仍然是做了逃兵，而且竟然是注射了五针麻醉后，真的是让人费解。到底是真的怕痛还是不怕痛？
记得儿子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羞愧：妈妈，你是个胆小鬼，我看不起你。那句话一直蛮有份量的压在我的心上，但是我克服不了心理恐惧，战胜不了自己。也许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可能一根粗粗的棍子我不会退却，但是那种尖锐的冰冷的、细细的针头，让我毛骨悚然。如同老虎是庞然的，但是相比之下，我却更害怕一条扭曲着细小身体的一条蛇-----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是不是这世上还有很多我这样的人。
这牙，早已没有任何留着的意义，我知道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恐惧于医院的那种器械，以至于几乎到了讳疾忌医的地步了。
说我是一个胆小怕痛的人，似乎不是。当年一个人去医院生小孩，也没有太多的女人的那种痛状，是我善忍，还是当时由于早产，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能那样，也许是我没有地方可以撒娇吧。如果身边有人，估计痛状会要明显一点，说不定呼天抢地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好想知道原因，医生说类恐高症一样，有一些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克服和治愈的，伴随着他的一生。
挣扎了好久，医生的方式、方法是适合于我的那种，他不勉强，等着我自己决定。
我的痛来自于我自己的那种虚构的紧张，仔细回想，真的是不痛的，之前之后，都不。我为什么要怕一根细长的针？
当这颗牙离开我的肉体的那一刻，我万分清晰的肯定了一件事，不是我老了，小朋友也长虫牙的。我想到的是，我离死亡又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点，人的一生只长两次牙的-----我在将父母和上天带给我的，正以这些方式慢慢的、一点点的还给了父母和上天，不能说不，虽心生悲凉。但是，是一种自然规律，我别无选择。
牙是自己的事情，是隐私的东西，我一直认为，身体裸露在外的地方再漂亮，有虫牙或黄牙都是不可原谅的，更别说假牙，好象连死的心都有了吧？
但是，如果我是这样你还要不要亲吻？
婚姻从某种意义上讲类于牙，有虫牙、黄牙、假牙，只有自己最有感受，有的牙，已没有任何酸甜苦辣的感受，只是麻木的咀嚼，别人看到的都是灿烂的笑着一排洁白的玉。
（祝贺我，在儿子不在我身边的时光里，做了第一件个人的、折腾的事情。）

对不起，我确实没有仔细看这博文，也许是看了，忘记了，但照片却是熟悉的。我本不知道这照片的场地所在，是在之后，我才知道，芽是在哪里拍的这照片。

哎，芽在拔牙的时候，我正在医院做陪护，其时手机也无法充电。我几乎要忘了那个时间。但场景至今是宛然的，只是压抑着自己不去想。
芽晚上哭了，为了他的酗酒。这为芽开刀的医生不知道是怎样开刀的，芽一哭，就让芽的乳房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
牙 疼 (2010-05-29 13:15:55)
你说
牙疼
你说
要
芽疼

原来
牙疼
是这样
甜蜜的
一种
疼


现在牙齿不再疼了，但我知道那伤口在发炎。口腔里黏糊的感觉和隐隐的痛。上午很害怕医生拔错了牙，而现在则有些担心伤口不能很好的愈合。
一个长长的电话之后的芽的现在是否安然睡着了，开门走到院子里，安静而有些寒冷的夜，空中有着弥白着，雾霭中的月也不明朗。

梶芽衣子的歌似乎都是有的知床旅情的曲调，重听这样的曲调，感喟之：


第二曲的口琴伴奏，让我想起芽吹口琴的样子。可惜，至今我没有完整听过完整的曲子。想着过去学吹口琴的笨样子，真的很佩服芽。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7

身 体
2011-09-24 12:34

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

你将你的心交给了我，肉身是世俗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腐烂。而你的心，因我，得到了永恒。

当我忘掉了自己的肉身，也忘掉了你的肉身，我自己就得了永恒.

我为我自己羞惭，原谅我，宝贝。




高 估 2011-11-04 19:33

有时候，我想我高估了某人的承受能力，我希望自己继续坚持站得远远的风格。因为，沉默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完全可以不说、不管的，如从前一样。这是他的家事，不是我的，我只是在其中而已。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保持身材的女人，因为这意味着她们有着常人不能比的毅志力和忍耐力，拒绝掉了常人不能拒绝的诱惑。一个减肥的女人，她必须控制饮食，坚持运动，勤练瑜伽，拒绝一切能让自己长胖的美味和热量。用在情场和职场上，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减肥成功的女人她的人生已经成功了一半。





两 百 元 2011-11-09 12:32

今天，有些小意思。一可爱的女同事，一定要看我的乳房的伤口，本有些小羞涩，但她很坚持，我只好宽衣解带，以为她真是只看看。
她看完后，给了我两百元。我说，看可以，钱就不要了啦，我已经好了啦，可她还是坚持。
这是到今天为止，第一个看我乳房然后给钱的，呵呵。




今天，应该是昨天了11-9，下班前突然知道吉林有四个兵带枪出走。下班回家，看网页，已经是三死一被抓。其中年纪最大的是88年的，其他都是92-93年的，很年轻的四人。据凤凰网说，其中一人被强拆，姐被奸。这事如秋天的落叶，下落了，转瞬就没有了踪影。这日记，第一次纪录这些，无论怎样，为年轻的生命感到惋惜。

90后生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世界。儿子也是90后，当我看到这新闻时候，有强烈的情绪，默默祝福着儿子有美好的未来。

是这世界太疯狂，还是因为信息传播速度快了，我们知道这疯狂着的世界了。我不知道。

前几天，看见新闻说，华国锋等人的孩子座谈纪念“四人帮”粉碎多少周年，看新闻那罗列的一长串文字，我马上看新闻的日期，以为这些人又活转过来了。华在山西有一个很大的坟，大约是民国以来只有孙中山的坟可以比较吧。觉得，这历史真的很吊诡。

唉。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6

10.27
旅行中的困顿

芽说这次开刀就是一次小旅行。是啊，是一次有计划的旅行。芽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这是值得欣慰的。老实说，手术前晚，芽电话给我，郑重其事地交代我两件事，我也被芽着实镇住了。于是忍不住想东想西，芽开刀的当天一直在惦记着手术后的芽。见到芽的信息后就有小小的释然。

旅行中的困顿，是之前没有所想到的，就是麻醉药给芽的药物反应。我也曾经历过一些药的药物反应，但没有经验过麻醉药的反应。芽因此不能好好吃，不能好好睡。于是陷于困顿中。我一方面在惦记着芽的吃和睡，一方面也在自责不能去看看芽。这是我对芽的亏欠，无法补偿的，我会铭于心中。

又是一个晚上，想和芽电话，但不方便。芽的情况如何呢，今晚能否好好睡一觉呢。



10.28
回家
芽昨晚说今天想回家。终于，芽办了出院手续。我不是不想芽回家，但我还是惦记着芽的伤口，是否会出问题，消炎药的点滴怎样做。也怕芽一回家充满着整理家务的欲望，以至不能好好地养伤。
唉。
中午芽告诉在开怀大吃，我很高兴，尽管我还是在惦记着芽的身体。想着芽回家能够好好地吃，好好地睡，也有点释然了。还有更重要的是，今天儿子回家休息，一月中难得的一次假期。芽肯定要回家的。
回家的感觉真好，欢迎芽回家。芽宝贝，我爱你。


芽回家了。芽说：“以后我们好好爱身体，好吗，相互督促，拉勾。”好的，拉勾！最近一段时间芽一定要好好养身，恢复体力啊！



手术后


芽说开刀的地方就是照片所拍的部位。芽，看这照片，就觉得难受，并觉得对不起芽。该早早地知道就好了，芽不必受这刀之苦。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恰巧中午我选了碗面条吃，很好，祝爸爸健康长寿。

今天又是一位领结婚证的日子，一个新的开端，很好，祝福他们不会有有什么烦恼，和美地一起生活着。

芽，想念你，祝福芽快快康复起来。我爱你，芽。11-2



今天终于穿上了内衣一直以来不爱穿着内衣这一下这么久了不穿着倒又是十分的难受了今天走着路都感觉自在多了 真好2011-11-09 10:18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5

10.19
累
芽很累，这累是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也是有检查结果的原因所致。
芽想好好休息，我理解的，人不可能永远紧绷着的。芽，当你满头白发的时候的笑是怎样的呢，呵呵，同样皱纹满布的我会依旧叫一声芽宝贝。

夕阳很美丽，不是么，为这美景我被秋风吹干了汗水，因此也发热了，但我认为值得的，因为芽也喜欢的。
不知道芽现在是否进入了梦，我也将去睡了。轻慢的琴声伴着我们的睡，拥抱着芽的感觉真甜美、安逸。

这是电影《人间失格》的音乐，没有看过这电影，但这音乐确实让我安静，给芽听，聊解芽的累。


我知道我没有资本这么夜还不睡我知道我需要好好休息可是你就象是一粒糖果仿佛从来没有认真的给过我命运他拿着这糖的棒子只让我浅浅的舔舔－－余下大把的时间思念2011-10-20 22:59


10.23
想
芽今天下午要去长沙旅行，要有几天时间，我想去见芽，亲亲芽，抱抱芽……


壮丽
想写点什么，终于没有写，这壮丽是每天在发生的事，我们来到这世界欣赏它，也在姑息它。但它不为我们的喜怒哀乐所动，依旧每天演示着。



10.25
等待
昨天一直下雨，芽在艰苦中完成了体检。芽担心着，也忍耐着。对不起，昨天我也顾着工作，有时候怠慢了芽，这是不应该的。芽，我的宝贝，我想这是一次小小的手术，手术后可能会很痛，但请芽坚强一点。我多么想陪在芽的身边。很感谢他陪着芽，现在。

昨晚，雨的间隙，芽和我通话，犹如在交代后事，哎，我理解芽的心情，但不必如此的。芽曾经说我的寿命不长，难道芽比我寿命还短么。

昨天，我在寄书，到下班时候总算完成了，这些书中也有给芽的样书。等芽去单位的时候应该可以看见。还有，如果这次会议如果出版论文集，芽就把那志愿者的文章放进去吧，之前芽放的文章现在已经正式出版了，不必重复刊载。
芽，开始手术了么。我祈祷着芽手术一切顺利，又在等待着芽的消息。



继续等待
上午去医院看领导，作为工会的工作之一。到了医院，看着进出的人们，想着芽的状况。领导在急诊间，并非是病房，想着，病房中的芽，芽应该出手术室了。匆匆午饭后，忍不住给芽短信了。很想现在能够在芽身边，而不是等候芽的短信。刚出手术室的芽也无法回短信的。

这时候，想起了那歌：Until You



疼

现在下午3点，芽说很怕疼，是否现在疼中，胸口有些闷。想去看看芽，却无奈。芽，会好起来的。我祝福着，祈望神能减轻芽一些苦痛，尽快地让疼痛过去，让芽身体好转起来。

宝贝芽儿，听得见我的呼唤么，宝贝儿芽，我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儿。


下午芽来短信，很高兴，是良性的，而且手术很顺利。
只是芽的疼我很担心，真希望我在芽身边能够安慰芽。芽，对不起。


10.26
恢复中的芽

一直惦记着芽，今天终于有机会和芽电话了。听芽的声音，我觉得难受。芽似乎很吃力。麻药的副作用相当大，以至芽不能吃饭，哎。
想去陪芽，但不能。

只能暗自祷告，希望芽能够尽快恢复。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4

10.17

祝福

这是西藏佛教的祝福，还记得这歌么，芽。

六字大明咒
芽，祝福你！手术虽然听起来是一件不那么快乐的事，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还是要积极面对的。

芽，我祝福你！


寻找

这世界上总有些事值得我们去寻找的，但今晚的寻找明显是失败了。这铃样的花，我搜索了网页，还是没有获得任何讯息，这是十分遗憾的事。尽管如此，在搜索中，我还是有些快意的：在那蓝色的天空下，芽欣喜地看着这花，我觉得芽的声容比花更美。



时间

时间在延续，有些事在变，但也有不变的。今晚出门和芽电话，暗色的秋夜中，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在夜间行走的情形。那时候芽不常在家，在这夜中。我向着芽的方向喃呢着，祝福着芽。当电话后，我再次向着芽的方向诉说着我的思念与祝福。
芽，对不起，这次见面，我有很多不足之处，最主要的又让芽吃药了。这是我最不该做的事。
但，和芽一起，真的是我最美好的事。写到这里我又仿佛在抚摸着芽的身体，感受着芽的温情。
芽，我爱你！



舞
深秋的田野
我们一起走过
一丝风吹过，是你的笑声
枝蔓轻轻地
起舞


Cara Dillon卡兰.迪伦的歌，今晚我一直在听着。



20G
前两天，新买了一个硬盘，将电脑中的照片和下载的音乐之类转移到新硬盘去。同时也备份了与芽相关的照片，看看这些照片包括视频已经有20G的容量了。硬盘的上数据纪录着我们的一切，我希望它能够长久地存在着。但我知道，在我大脑里保存的芽的讯息绝对不止20G，除非我死，这些讯息将永远地保存在我的大脑中。假如人死后有魂灵，这些讯息也将与我的魂灵一起永生。

芽，这两天在筹备会议一定很累。芽在电话中说想直接躺在病床上，这我理解的。芽宝贝，你实在太累了。拥抱着你，我亲爱的芽。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3

10.10
花园
匆匆与芽见了面，短发的芽依旧妩媚着，但也有些小小的遗憾，当芽俯身看我时候，头发不再像瀑布那样垂在我的四周。

芽说： 因为你 我有了思想 也因为你 我开始正视我的肉体与灵魂
前者短暂 会消亡 后者 因你 而得到永恒 所以 我不是爱你 我是害怕死去
2011-10-03 10:21
芽，想一直能够这样握着你的手，让我们身体彼此交流着。



10.12
祈福

今天陪单位退休老同志补过重阳节。去了无锡的灵山，这里我曾经去过，那时候也曾传照片给芽看过。

这次是去陪同，但也想着为芽祈福。因为，芽被检查出来有小叶增生，需要手术。尽管这是女性的常见病，但我心里还是担心。希望芽没有事。于是乘着这机会，为芽祈福。
祝愿芽安安好好的。
芽担心自己会早死，芽的这表达在今年已经很多次了。然而芽的生活却依旧如此，在这醉酒的季节，他依然醉酒着了。
在天骄宾馆，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气管延伸着，充满着病菌，重重地呼吸着，茫然看着天花板。转而又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窗外有鸟鸣声，看到晨光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来。倾听着，倾听着孩童的玩耍声，其中有芽的声音，清亮而脆丽。

记得《老残游记》描写戏剧的歌声，真是贴切而惊绝，我还记得当时看这段文字的所呼吸到的气味。而今，我在倾听着，寻找着那独特的气味，芽的气味。




今天，一早我们吵架了，我的眼泪一掉，我就知道我是多么失败。我要流什么泪，为他，为他们家的家事？
我和他没有孩子，这是我一直纠缠的事情，我想，或者，有孩子也是一样的吧？

过几天，又不得不人前人后的好着，秀着，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为什么要用我可怜的纸努力的包裹着你的深情体贴的火？人人以为你对我有多好，有多么的顾全。我真想撕破了脸面，不再顾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早已看到了我的老我的死我的未来。
我要说多少次，说无数次？我的小小的大大的事，在你，全是小事，她的，大大小小的事全是大事。
现在，时间已是10点57仍然止不住要流眼泪。

我知道，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也没有勇气要你离开她，我们在一起。昨晚看了我们之前的，也就是你的第一片日记，那时候，我们还憧憬过的，我们要在一起。---自从确定，我不会离婚，你也不会离开那个家以后，有太多时候，我不再是当时的那个我了。我现实了，我低头了。这就是我卑微的生活。

今天，说到了孩子，说到了子谦与鹏儿，真让我刺痛。

是的，做为养父，他已经是很好了，正如他说的，我不能再说什么的。

这个媳妇，呵呵，永远是我们吵起来的源头，可是，我能说什么，还是那些话，我的乳房没为他生儿育女，而她的子宫将要为他们家延续香火，这场战争，我不战，早已溃不成军。我哪是她的敌手？

可是，我一直不说不争不吵，请不要惹到我，我已够顾大体、识大局了吧。

真的能够依靠他？我的身体，我的晚年？想想当时的人流是自己一个人，这回乳房的问题，怕也是一个人了啊，呵呵。

我和谦，还要退到怎样的位置，你们方肯放过我们？

只有你对我最好。你和谦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是我流着泪的感受。
--可是我对你，不说也罢。是你前世欠我的吧，算是。
我下午到谦儿那走一趟，和哥一起，他要到上一次我去的病人那去。2011-10-14 11:09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2

9.20
又去了次日本，却第一次看见这丰富多彩的云。想着芽飞的感觉，和芽一起非的感觉。这淡淡的云，如轻纱的凤凰。中国图像中的凤凰都是富丽的，而我以为真正的凤凰是这样纯净的，没有一丝杂的东西。
芽就是这样纯纯的。我爱的。
当然芽有时候也是如这朵云调皮的样子，我陪着芽，在明亮的蓝色天空中一起撒欢。
很想芽，想把芽搂在我的胸口上，亲吻芽的额头，芽的秀发。我喜欢芽的发。


冷 吗？(2011-09-19 23:30:45)

在走廊上吹着风等着儿子下课，一夜的雨，地面上全是积水。
我问他：你冷吗？他摇头说：不。
我们说着话，只有课间的十分钟，我要走的时候，他复而问我一句：妈妈，你冷吗？
－－－仿佛这么多年，次次听到他这样的问话，如我而言，总是犹如听到他人生的第一声说话。

突然想起朱自清的《背影》来，看着这段文字。其实母子之间的感情，更甚于父子之间的感情。如果是父亲在那里，儿子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书
今天芽收到了书，是我寄的。今天我也收到了出版社送来的后两卷的书，很沉，似乎想继续折磨我的腰。尽管如此，这书是芽伴随着我做好的。在此，我要谢谢芽。


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你 好久好久 我仍然这样的活着 日日夜夜
呼喊你---2011-09-23 22:21


身 体
2011-09-24 12:34
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
你将你的心交给了我，肉身是世俗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腐烂。而你的心，因我，得到了永恒。
当我忘掉了自己的肉身，也忘掉了你的肉身，我自己就得了永恒.
我为我自己羞惭，原谅我，宝贝。


高 估
2011-09-26 22:37
有时候，我想我高估了某人的承受能力，我希望自己继续坚持站得远远的风格。因为，沉默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完全可以不说、不管的，如从前一样。这是他的家事，不是我的，我只是在其中而已。



9.27
墓地
今天去了两次墓地，早上的是在公园里的，下午则是一个公园式的墓地。

在下午的墓地里，等待着仪式的开始，于是看看周围的墓地。比较个性化的墓地，墓碑前有麻将桌的、有刻着证书的、有股票曲线的、还有象棋的。看着这些墓碑前的雕塑，我没有感觉到哀伤，而是感觉到墓主人的所爱了，仿佛他们还活着。
在墓地的大门前，我看见了白色的五星花，尽管没有红色的漂亮，却也很耐人看。郊区的空气很干净，望着天边的云层。仿佛回到儿时在5楼阳台上看着云的情景，如神话与历史画卷似地在我眼前展开，变化。

我将来是否会有墓地呢，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今天所见的墓地花费不是小数目。

突然，我看见一个小女孩的墓碑，在这墓碑旁，她的父母也预制了墓碑。我感到酸楚。

……

秋风并不寒，云在我头顶上，我想像着飞的感觉，和芽。



10.1
忘记
前几天在会议，忘记了芽的那天，今天整理芽的短信，推测知道是在9月22日，那天芽连续给我短信说疼。昨晚看见一条微博，说怎样对付经痛，芽会忘记么，我贴在这里吧：
美女们注意了，痛经时，双手叉腰，两个大拇指按压在肚脐左右两边各5厘米处，也就是带脉穴的位置，可以立杆见影地减轻疼痛感。
这算是民间疗法，不一定有效，芽试试吧。



26日去了一个私营墓地，很大的地方，在他们的展览馆里，我看见那些曾经熟悉的人的照片以及他们的遗物。突然，我看见一件罗衫，登时觉得很好看，是旗袍的样式，但这样的织物于现在似乎没有见过，也许我是孤陋寡闻了。我没有记住这罗衫的主人是谁，不记得的了。只是想将这罗衫给芽看，以后我给芽这样一件罗衫，但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织物呢。

很多事都忘记了，很多事转不明白，当芽对我说话的时候。并非是我不认真听芽说话，与芽说话的时候，我更想将芽抱在我的怀里，让我轻轻爱抚着我的芽。

很多事是不会忘记的，关于芽的。芽宝贝，我的爱。


因为你 我有了思想 也因为你 我开始正视我的肉体与灵魂
前者短暂 会消亡 后者 因你 而得到永恒 所以 我不是爱你 我是害怕死去2011-10-03 10:21

爱芽日记 2011年碎片 351

9.11
美
芽新买了一双鞋，真是很美，因为它完美地衬托了芽的脚。很久没有抚摸芽的脚了，也很久没，，没有亲吻芽的脚了。想念。
与芽的美脚比较起来，我的脚实在是很糟糕。曾经芽想不顾忌这些，终于不能。腰病发作后，我没有再自己剪脚指甲了，只能到店里去剪，不过价格不贵，也使脚比原来好些了。记得高中时候很顾忌这脚，专门从书上找来药方，撒在鞋子了，但除了鞋里的中药味，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转。今年涂了药，但效果还是不那么理想。
不说我的脚了。
芽是我的天使，芽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给予我生命的力量，只是有时候芽不太注重保重自己。这不是很好。



历史上的今天

好像好几年前，电视台开始播报历史上的今天。而今很少有电视台播这事了。倒是有些报纸一直是专门辟一角在刊登历史上的今天。
今天是911，美国的那双筷子被击毁了，这是一个大事件。记得，那是在晚上，看了电视的直播。很客观的直播，我们的电视台总是很客观地播放国外的灾难，而只是“客观”地播我们自己的灾难。国外那些国家每年那么多灾难都没有亡国，我们这大国怎么经受不起一点灾难呢，只能说自信很差很差了。
15年前的今天芽在干嘛呢。谢谢芽告诉了我这些：
真是太有爱了，芽和儿子。不知道芽当年是否纪录了儿子这样的表情呢：听到儿子的笑声，不仅有表情，而且有声音。

昨天，高中开学后，儿子第一次回来：
长高了、变天了，去年的衣服短了，给他购了两件新衣与裤子。
他跑到镜子面前说：哎呀，我好久没有照过镜子，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穿上灰色的带帽外套，他说：哇，好帅，我现在就要穿着。
他说：妈妈，我现在是最厉害的变声期，那天在班上，有首歌我怎么就是唱不上去。
很快的日子啊，但芽还是那么爱着儿子：
虽然谦儿开学了，并不在家，可是，楼梯间的那些脚步声，我还是会屏息的聆听，听他的轻重缓急，听他的频率与节奏、听他慢慢的由远至近、再由近至远......仿佛足尖在弹奏音乐，而一级一级的梯子是琴键，内心觉得这也是一种快乐。
芽，我爱你。
前几天，同事对我说，看见我的视频了。那也是在15年前，单位去采访与鲁迅有关的人的视频，我截取了一张图，看看那时候的我，与今天真是变化很大的呢。

这样笑着，是因为那位老太太说，当年她牵着我的手去见鲁迅的……




明信片
昨天收到了芽给我的明信片，欣喜着，搽着汗，看芽秀美的字，想念我的芽儿。
芽宝贝，想念你，中秋月下的芽儿。



五星

看见院子里盛开的五星花，就觉得很对芽歉意。我给芽的种子今年没有长出来吧。五星花红得很正，我喜欢，在这绿色的衬托下。
似乎世界上很多民族都爱五星，著名的应该是犹太人了。至于中国历史上，似乎没有五星的传统罢，没有深究过。这五星花，大名为茑萝，是墨西哥传入的，不知道为何给她起了这样古雅的名字。《诗经》云：“茑为女萝，施于松柏”。原来是这花的形态颇似茑与女萝，因名之。但查了茑即桑寄生，女萝即菟丝子两种植物，一点也不像五星。



景

吼山下，一个因斫山石而形成的小池子。在晨的雾霭中显得很安静，晃如盆景。唉，同样是人工之物，我喜欢这自然中的。
中国人爱自然之美，喜欢将之移入家中，围墙围之，如江南园林就是。欧洲人也爱自然之美，却喜欢圈其地而占之，以保持其天然。都是将美私有，却各有方式不同。到现在是，欧洲人是缩微名胜古迹于自家边，而我们则圈地而1：1地仿建世界名胜。又是不同的思路。

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