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September 21, 2007

庸人自扰


身处异地,提着相机对着熙攘的街道,有时会觉得自己与这世界无关,我在此处,又在别处。很多人津津乐道镜头的大光圈,用这样的镜头拍人物有特别的效果,对焦点是清晰的,而背景是模糊得影影绰绰,这样的人物照片不就是一种在此处又不在此处的表达么。
在此处,又在寻找着此处——这是典型的庸人自扰。所以犹太人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不过深受佛教影响的中国人则主张思考,禅之发扬光大就是如此,甚至有人基于禅理开发出冥想健身法。东西方是如此不同。

处理完事,也花点时间处理往日的照片。下面这组照片,上传后顺序正好颠倒,虽然如此,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突兀之处。时间倒流应该是一个五味杂陈的过程,很多人希望能时间倒流,也有很多人则不希望如此。不管如何,时间倒流永远只是梦想,而比较现实实现时间倒流的方法大约就是闭上眼睛回忆。
戏水是人们的一大爱好,无论孩子和成人。戏水中最美的一项活动就是水上芭蕾了,最刺激的该是冲浪了。印象中没有看见过印象特别深刻的水上芭蕾的照片,倒曾经看过很多冲浪的经典的照片,实在是自然和人的完美结合,印象深刻。
路经西安,等火车需要很长时间,在友人指点下看了场水戏。拍了几张作为以后施行时间倒流的资料。



激越



上月有幸观黄河壶口,水大而急,滔滔之声不绝于耳,顿生壮怀之意。回家后,仍难磨灭,想起钢琴协奏曲《黄河》,此种激情于今难寻矣。

思古


听Kazu Matsui Bamboo,松居和(Kazu Matsui)演奏尺八,他的夫人松居庆子钢琴伴奏。
晚上一连听了两遍。觉得尺八真是萧杀之利器。今日的尺八源于唐时的萧。想当年唐朝繁盛之长安,传出这样的萧声,听者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俱往矣。
很难将现在萧声和风萧萧联系在一起了,所闻的萧声已经柔和很多,而二胡是阴郁悱恻,古琴似乎只留古朴。以尺八之音推测广陵散的原声断不是今日所闻之绅士状——萧杀已去,唯余无关痛痒的思古幽情而已。

Kazu Matsui Bamboo
01 Shrine
02 Black Bird & The Bamboo Forest
03 Small Monk, Opening The Gate
04 Sign Of The Snow Crane
05 Dancing In The Remaining Light
06 Talking With Rice Spirit
07 Up In The Sky
08 Legend Of The Lake
09 Riding With The Sword
10 The Desert

2007年9月13日 2:54

Saturday, September 08, 2007

最可宝贵的大约是人的眼睛吧,很敬佩那些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可以看见世界的人们,彼此看着,彼此揣摩着所见,以为自己看见了真,以为自己洞察了一切。
我看着你,你看着他,他看着我——彼此看着,彼此表演着让人看;彼此看着,又彼此遮挡着——考验着彼此的智慧。

看见的可以言说,看见的只能无语,看见的当做没有见,或者,径直漫芜地看。

聆听着,这静夜的一切声响,秋虫不歇地鸣着,隐隐地传来车行的声音。没有什么诡异的声响,更没有小青虫扑向灯光。挂满叶的树,在黑夜里随风影影绰绰。只见月的光影,以及飘移着的云。
似乎回到那个灯火辉煌的夜晚,那时候我也正津津有味地看,也被别人看着。




2007-09-08 00:23

草儿

牛说:我吃的是草,挤出的是牛奶
猪说:我吃的是草,奉献出我的肉
马说:我吃的是草,带着你走千里

草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公园里,有类似这样的告示,草儿在休息,请勿践踏草坪
农田里,农人们在用除草剂除草
荒野外,虫们在草间嬉戏、歌唱

在壶口边我突然见到这些草,稀落地生长着,裹着厚厚一层黄尘,与这土、这水连成一色。或者在一阵雨后,草们会露出它们鲜嫩的绿,挂着晶莹的露珠。不过那情景我是不能见的,我只是匆匆的过客而已。




2007-09-07 23:51

随想





看着这些门想:摄影是纯粹的形式,还是形式之上的表达呢。
我是俗人,喜欢规整的外表,当然也不免要尝试一些异化的形式。艺术并不是人的生活的必需,但少了它,人们会失去很多欢悦。不过也有相反的情况:曾有位女明星看着在溪边浣衣的村妇,若有所思地说:“我要是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简单的欢乐是那些被烦恼所累的人所向往的,但真的使他们达到了简单,他们也许会耐不住这份单纯的简单。
艺术想来就来自这些耐不住简单而自寻烦恼的人创造的吧,有些人将烦恼的痛苦铸就了永恒的美丽,当我们欣喜于这些美丽而忘记了自身的痛苦时,创造这永恒美丽的人的烦恼也许就值得了,虽然我们不曾知道美丽背后的苦痛。感谢他们!
其实,关于艺术的产生是个很大的题目,任何观点也只是假说而已,这是个复杂的过程。化解这复杂的中国有禅的方法,我不知道西方有什么方法。我对这的定义是感觉,很中国式,很不严密的定义。
同样一首曲子,在不同时段、不同情景下听会产生不一样的感受。前曾亲看一组达利的版画作品,忽然为之似乎狂乱的线条和颜色而跃动,这是有意义的感动么,似是,但又不全是。美丽并不是单单外形的美丽,真正的美丽想来是常看常新的美丽。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存在,时间在延续,生命的感悟在延续无穷尽,在一个所谓的真知上,又有一个新的愿望在生成,继续追寻,倾生命之力。
走进教堂会使我产生莫名的崇高感,似乎灵魂随之而往;当看到佛像嘴边隐隐的微笑时却又感觉到无上的喜悦。
倘佯在湖边,看着水面光影的变幻,有些刺眼,在没有反射阳光的地方我静静地看,在水的波纹中体验生命的起伏。

2007-09-01 21:16

过客

身在江南,对于江南小镇的感觉似乎不那么有十分的感觉。曾经有一多月往返于郊县的那些小镇,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那些各色石料垒成的桥,桥身横生出来的树枝;秋雨中的芭蕉和缓趟的小河。那时候旅游还只是外国人的专利,因此小镇不像现在那么有火气(新修的建筑所透出的那种张扬的火气),古朴而实在。后来看过一些以江南小镇为背景的电影,阴晦而寂静,犹如戴望舒的雨巷。不过这些都是过客的感觉,生活其间的人肯定是另一种感觉。除了少部分人外,我想常住小镇的人是很向往大城市里的那些阔绰的洋楼高厦的,至少在高楼里不会有阴冷潮湿、东西霉变之类的烦恼,同时生活也很方便。
年初去了一次乌镇,那里是一个大围城,常住居民已经搬离,只有一些游客和服务人员穿行其间,平时冷清得很,很适宜发思古幽情。据说到周末就另一番情致了,大量游客驾车涌入,车水马龙,届时,小镇就成为古旧外皮下的现代都市——乌镇建筑就是这样的,外墙基本利用原先的旧材料,古朴典雅;而内部则是现代化的装修,豪华舒适。
去乌镇,好像直达班车很少,因此平日里游客不多,没有向你兜售旅游纪念品的小贩,服务也很规范,清净整洁。如果觉得对古朴的墙觉得厌烦,自可跨进墙去,立刻可以回到现代化的生活中。

抄几句茅盾写于上世纪的文字:“在我的故乡的老屋,更深人静以后,一灯如豆之下!故乡!这是五六万人口的镇,繁华不下于一个中等的县城;这又是一个‘历史’的镇,据《镇志》,则宋朝时‘汉奸’秦桧的妻王氏是这镇的土著,镇中有某寺乃梁昭明太子萧统偶居读书的地点,镇东某处是清朝那位校刊《知不足斋丛书》的鲍廷博的故居。现在,这老镇起形衰落了,农村经济破产的黑影沉重地压在这个镇的市廛。”在写完上面这段文字三四十年后,他再次提到故乡:“我的家乡乌镇,历史悠久,春秋时,吴曾在此屯兵以防越,故名乌戍,何以名‘乌’,说法不一,唐朝咸通年间改称乌镇。历代都在乌镇驻兵,明朝曾驻兵于此以防倭。乌镇在清朝末年是两省、三府、七县交界,地当水陆要冲。清朝在乌镇设驻防同知,俗名‘二府’,同知衙门有东西辕门,大堂上一副对联是‘七藩两浙,控制三吴’,宛然是两江总督衙门的气派。镇上古迹之一有唐代银杏,至今尚存。我为故乡写的一首《西江月》中有两句:‘唐代银杏宛在,昭明书室依稀。’梁昭明太子曾在此读书。”




2007-08-31 17:25

发现自己

2001年,Ven. Tenzin Thutop 和Ven. Tenzin Deshek,在纽约Ackland的Yager画廊“修建”一个“医学菩萨沙子坛场”,来展现藏佛艺术、弘扬藏医。他们从2月26号开始制作,材料据说是用于藏医药的细沙。整个工程到3月20日结束,花费了将近一个月。展出到6月8日,然后他们清空作品,并将这些曾组成繁华世界的沙土,以礼仪付诸流水……
前两年,网上曾流传过纪录这过程的帖子,大约有照片80幅。过程是任何多的照片都是难以展现的。我们正在经历着每一秒、每一瞬间,但往往会忽视它,只是个别的瞬间才会引起注意。两僧人创造了辉煌又亲手结束辉煌,这个瞬间值得关注么。也许不。辉煌的轻易结束并不说明辉煌的虚妄,恰恰相反,这告诉我们应该在虚妄中看见实有。辉煌本身就是个过程,并不是终结。而人们往往却忘记了这点。在这里并不是要各位都去崇尚佛教,我想如果不明白人生的虚妄和实有,即使是每天烧香也不能有什么裨益的……最为重要的我想是发现自己。
《吉祥九重天》,是我国优秀的民族音乐曲目。《吉祥九重天》是起源甚早的藏佛乐曲,但由于时间长久,没有完整的曲目存世。现在听到的是由洛桑三旦收集编写,西藏拉萨市民族艺术团演奏。演奏乐器使用了很多藏佛法器。很多朋友到过西藏,亲聆过这些乐器的音质,而我只能在音响中领略了。2007-08-31 12:15

听声

久仰黄河壶口,终于在今年得一机会走进它。河水滔滔,水声震天,黄雾弥漫,看壶口瀑布,正逢其时。叹自然之伟力,感人力之卓著。其时无念无想,唯在滔声中行走、留念、纪录尔。惜相机无广角,也无特殊功能,只能纪录当时的所见情状。





2007-08-31 10:52

深山藏古寺

宋徽宗赵佶曾给画家出题曰:深山藏古寺。结果,人人画中见山见寺,唯一人画崇山峻岭之中,一股清泉飞流直下,跳珠溅玉。泉边有个老态龙钟的和尚,一瓢一瓢地舀泉水。徽宗见之大悦,将此画攫为“魁选”。
最近有机会拜谒一山中古寺,怎奈能力有限,无法在照片中将古寺藏住,于是,只能反其道行之,目中无山无和尚,唯拍古寺尔。







2007-08-26 19:35

旅行

旅行就是走在路上,我们自出生就这样走在路上。旅行是这路途中只能回还的岔路,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一切如故。如小石入池塘,一阵涟漪之后,依旧归于平静。
想起很早前读到的芭蕉《古池》:“闲寂古池旁,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






2007-08-26 15:03

行在云之上,已经没有第一穿越云的那样的兴奋感觉了。当然,只要有机会还是愿意看看舷窗外的变幻的云,因为这样可以触动一下久已麻木的想像力。
云行碧蓝的天空中已经有千万亿年了吧,云儿自然是不知形也不知义。自从有一天,人仰望云时,云开始变得多彩多姿起来了,有婀娜多姿,云锦天章;有列阵如猛将聚众有压城之势;也有过眼云烟,不过尔尔;当然也有如余之吞云吐雾者。
见云多了,也就不管什么龙、鹤之类的,反正云自在空中无形莫名,人云亦云而已。这不,孟庭苇说《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而Angie Stone则说《No More Rain In This Cloud》。


上午,路上

秋天的感觉确实是四季中最好的季节。经历了二三月灰尘的洗礼,道路总算接近完工了。每天上下班必走的路也如秋天——明净起来,感觉很是爽朗。
高温、桑拿天渐渐离去,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呆在空调底下,可以远离随高温和空调所带来的感冒、牙痛等等。
当然,夏并不是爽快的,它还在迟疑着,秋似乎也在积蓄着勇力——很希望呼吸甘冽的秋风,看黄橙橙的稻田,在高远碧蓝的天空下。


2007-08-18 01:16

早餐

虽然行色匆匆,主人还是尽量让我们体验川西小城的特色,在临走的早上,带我们一干人去品尝挞挞面。特意来碗放了辣的挞挞面,确实色味沁口。品尝完后,匆匆按下几张,算是到此一游。